林秦霜聽到蘇大海的話,臉上的神情僵了僵,柔柔弱弱道:“這都是他們幾個孩子鬧着玩的!我們大人也不好管孩子的玩鬧啊!”
說着,她朝大寶使了個眼色:“爸爸,我之前就是和妹妹鬧着玩。就是嚇嚇她。”
蘇大海也不想去管孩子之間的矛盾,朝林秦霜和孩子說道:“孫盼娣剛死,你們別太過分了。”
林秦霜是知道蘇大海心思的,立刻安撫:“大海,我們是什麼人你還不曉得!孩子就是貪玩,我這人什麼心思,你還不曉得啊!”
蘇大海這一晚上實在被折騰累了,朝大寶看了一眼,轉身對蘇母說:“媽,我今天累了,先去睡!你看着點孩子,他要是疼的厲害,你喊我們。”
蘇母忙了一天也累了,不耐的擺擺手:“行,你們去睡吧!”
蘇大海和林秦霜回屋後,他就對林秦霜說:“最近張首長在村裏,你們對孩子好一點。”
林秦霜給他解着衣服,溫柔體貼的答應:“大海,我曉得的!不過這孩子也是太沒規矩了,你看看今天她說的話。”
蘇大海想起自己追了蘇安安一個村的事,面色就鐵青。
因爲那死孩子,全村都知道他不行!
一想到這事兒,他就看了林秦霜一眼,伸手去解他的衣裳:“秦霜,那死丫頭說我不行,今兒我們就再生個大胖小子。”
他說着,直接就摟住了林秦霜。
隨即,床咯吱咯吱的響了起來。
沒來幾下,窗戶上就傳來吧嗒吧嗒的聲音。
兩人起初沒注意,可敲窗戶的聲音越來越急促,最後變成了哐當聲。
林秦霜推了推蘇大海:“大海,窗口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蘇大海皺眉:“別管,我的老二剛起來……好不容易有感覺了,一會兒就……”
可窗外敲窗戶的聲音越來越急促,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滲人。
蘇大海煩躁的去窗口。
他不耐煩的拉開窗戶。
一打開窗戶,就看到一個滿頭亂發的頭探了進來。
他嚇的猛地砸上了窗戶:“啊!”
林秦霜聽到聲音,急聲問道:“大海,啥事?”
蘇大海剛剛毫無預兆的看到一個長發的頭,被嚇的不輕,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又開窗去看。
這次,外頭什麼都沒有了。
窗戶蘇大海開了又關,關了又開,連續幾次之後,他確定沒人,揉了揉眼睛,轉身回了床上。
“大海,誰敲窗?”
蘇大海搖頭:“沒人!應該是野貓!”
林秦霜聽到這話,鬆了一口氣,低頭繼續去摸蘇大海。
蘇大海被一嚇,本來就不太行的身子,直接泄氣了。
他推開了林秦霜:“今天太累了,早點睡。”
林秦霜還想摸上去,被蘇大海不耐煩的推開了。
林秦霜心裏氣惱,卻毫無辦法,只能背着身子睡覺。
……
窗外,剛剛那個披頭散發的人是蘇安安。
她讓傅南博疊羅漢舉到窗口。
她原本是想要嚇嚇蘇大海,看看他到底心虛不心虛。
原劇情裏,孫盼娣是病死的,可蘇安安覺得這事不太對勁。張盼娣死的太突然,太快了,她原想要看看蘇大海和林秦霜心不心虛。
她剛剛沒踩住,人剛站起來就摔下去了。
蘇大海這才只看到了個腦袋後,就什麼都沒看到了。
今兒既然沒打探出什麼來,來日方長,以後再慢慢打探吧。
“安安妹妹,我……我力氣太小了。”傅南博沒把安安妹妹舉起來,愧疚的道歉。
蘇安安從他身上跳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南博哥哥,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沒站穩。”
傅南博猶豫了下:“安安妹妹,我們回去吧!”
蘇安安想了想搖頭:“不行!我得去找我奶。”
蘇安安記得她媽有個玉佩的,臨死前千叮嚀萬囑咐讓她一定要藏好。
原身終歸是個小孩子,在出殯那天被蘇老太給搶走了。
她趁着今天他們沒防備,要把玉佩拿回來。
過幾天她可要隨軍去了,誰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傅南博滿臉疑惑:“又要扮鬼嗎?”
“嗯!我要把我媽媽給我的玉佩拿回來。”蘇安安用力的點頭。
傅南博原本想要拒絕的,聽到是她媽媽的遺物,心又軟了。
只有他最清楚安安妹妹從小被欺負的有多慘。
蘇安安想了想,轉頭又把從樹上弄下來的須須給蓋在頭上。
他們這邊有種樹,會長像頭發一樣的東西。
蘇安安剛剛去嚇蘇大海前帶着傅南博去剪了一點蓋頭上了。
她讓傅南博故技重施的把自己舉高,然後趴在蘇老太的窗口吧嗒吧嗒的敲窗。
蘇老太聽到聲音,以爲誰找她,打開窗戶,就看到黑發遮面的頭,她嚇的嗷嗚了一聲,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
蘇老太是特別相信鬼神的,尤其是孫盼娣剛死,見着這鬼樣兒的人,她急聲道:“你是孫盼娣?”
蘇安安不說話,就在窗口晃動。
蘇老太目光死死盯着蘇安安,最後又是嗷嗚一聲,暈了!
蘇安安見老太婆給嚇暈了,趕緊從傅南博身上下來。
她從窗口爬了進來。
她在蘇老太的屋子裏找了一圈,最後在蘇老太 脖子裏找到了玉佩。
她一剪刀,直接把玉佩剪下後,從窗口爬了出去:“南博哥哥,我們回家吧!”
傅南博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蘇老太,猶豫了下:“安安,蘇奶奶嚇暈了,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蘇安安拉着他就走:“走吧,回家吧!她的命比我們都大,沒事的。”
原劇情裏,這蘇老太可是活到九十九的,可不是命大又長壽呢!
蘇安安與傅南博回家後,她的小肚肚又咕嚕嚕叫喚了起來。
蘇安安委委屈屈的看向傅南博:“南博哥哥,安安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又餓了。”
傅南博寵溺的摸了摸她腦袋:“哥哥給你去做。”
蘇安安看着傅南博的小身影,突然有種與他同病相憐的感覺。
她爹不疼,娘不在,傅南博也是沒爹沒娘的小苦瓜。
想到這裏,她眼眶突然就溼了,一滴淚落在玉佩上。
玉佩開始發燙。
蘇安安感覺到玉佩的溫度,驚訝的看向手裏的玉佩。
隨即,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