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徐家屯靜悄悄的,放眼望去只見各家煙囪冒出的濃煙被寒風扯成一條條斜線,土坯房的屋檐下掛滿了冰溜子。
點了一根從商城兌換的“大前門”,吐出一個煙圈,朝隊長家走去,鞋子踩在積雪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隊長徐建業家住生產隊辦公室(隊部)旁邊,黃土院牆上“工業學大慶,農業學大寨”的大字格外醒目。
“隊長,隊長在家嗎”來的路上又從系統兌換了點紅糖和白酒提在手裏。
“嘉偉啊,你這是有啥事嗎?東西金貴我可不能要。”徐建業看着秦嘉偉遞過來的東西,都是稀罕物。
見隊長不接,秦嘉偉又給了一支大前門。“隊長,明天紅軍跟我準備一起進山打獵,我想問問咱們屯裏的槍能用用嗎?眼看就快過年了,弄點野味回來大家也能開心過個年。”
“嘉偉,你會用槍嗎?這可開不得玩笑,一不小心傷到自己。”
聽到是借槍倒也不算大事,自己家就有,也不需要動用屯裏的民兵裝備。
70年代對槍支管理還不嚴,民間有不少獵槍,屯裏也有民兵組織,所以像“五六半”和各種“老套筒”都有。
“隊長,我只在林子邊緣打獵,帶上槍也只是以防萬一,而且以前我也打過獵槍,沒問題的。”
“好吧,一定要注意安全,還有一定要把槍給我帶回來啊”隊長這才收下東西。
隊長給了一把自家的“漢陽造”不過只有5顆子彈。
回到家裏發現幾個人相處融洽、有說有笑,看樣子已經適應了。
想到屋裏又多了一個人,晚上睡覺多有不便,秦嘉偉到處找材料給火炕做隔斷。
“媳婦,一會別睡太早啊。”看着秦嘉偉給火炕做的簾子,徐如蘭早就明白他想幹啥了。
吃晚飯的時候秦嘉偉一個勁的勸大家先去睡覺,說什麼早睡早起身體好,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天氣暖和的時候通常都是打時間差,大家出去走走,串串門,給小兩口留出時間,冬天只能等家人睡着再悄悄地辦事,正所謂悄悄地進村,打“腔”滴不要。
摟着徐如蘭在床上膩膩歪歪硬是等到大家都睡着,辦完事秦嘉偉才睡覺。他不知道其實有兩人是在裝睡,何曉彤抿着嘴,眼睛卻睜得大大的。
清晨,睡夢中的秦嘉偉感覺一陣涼風對着自己額頭。
睜開眼發現是徐如蘭一直在端詳着自己,離得太近,她呼出的空氣正好對着自己額頭。
秦嘉偉伸手將徐如蘭摟入懷裏,輕輕地吻上她的唇。
就像是遇到什麼美味,久久不願分開。
“嘉偉,真的是你嗎?”
結婚兩年多,秦嘉偉對徐如蘭的態度不能說不好,只能說越來越惡劣。
兩年多的好不及他這兩日的溫柔
她想抓住這溫柔,又害怕是黃粱一夢
可是又正是因爲兩年多的同床共枕,讓她確定眼前之人就是她丈夫無疑。
“媳婦,我不是秦嘉偉”秦嘉偉知道徐如蘭會有疑問,故意逗她。
“啊?”心裏只是想得到確切的答案,沒想到問出口夢就碎了,掙扎着就要起身。
“我不光是秦嘉偉,還是你丈夫,和肚子裏孩子的爸爸”
知道再逗下去要出事了,秦嘉偉連忙說道。
“媳婦,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兩天很奇怪?”
“嗯,你都兩天沒打我了”
聽了徐如蘭的話,秦嘉偉心如刀絞。
“媳婦,我前兩天做了一個夢,夢見你不要我了,你和嫂子你們都走了。”
“媳婦不要離開我好嗎?我以後一定好好對你,帶你過上好日子。”
秦嘉偉確實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輩子那麼長。
“嘉偉,我不要過好日子,只要你對我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傻媳婦,還有不想過好日子的嗎?”
“有你就是好日子”這年頭飯都吃不飽,徐如蘭不怕吃糠咽菜,只要秦嘉偉對她和家人好。
“如蘭,我愛你……”
徐如蘭不說話,學着秦嘉偉的樣子,主動吻上他的唇。
屋裏的溫度無形中又在升高了,高到連衣服都多餘……
“姐姐,姐夫吃飯了,啊……”
徐惠蘭風風火火地來,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以前就經常叫秦嘉偉起床,後來秦嘉偉對她姐不好,就再也沒叫過了。
這兩天家裏的變化她自然也察覺到了,就連笑聲都多了許多。
不過沒想到他們居然大白天的……把徐惠蘭羞得不行。
就連吃飯的時候都不敢看姐姐姐夫,好像被撞破好事的是她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