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許安寧像往常一樣來到恒星上班。
剛到公司,她就聽到同事們在議論着什麼:
“吳總怎麼突然辭職了?”
“不知道呢,明明幹得好好的,估計是得罪了什麼人。”
“就是得罪人了,我聽說吳總被人收拾的很慘,命懸一線連夜逃出的南城。”
“對對,我也聽說昨天咱們公司所有高層,都被神秘人調查了個遍,肯定是得罪大佬了。”
“太可怕了,不過吳總這種人渣,被收拾了也是活該。”
“這就叫善惡終有報。”
許安寧震驚。
吳超前天還好好的,是得罪了什麼人,嚴重到被迫離職逃命?
她似乎隱隱感覺到什麼,卻還什麼都想不起來。
不過那種領導,走了就走了。
未嚐不是件好事。
“也不知道咱們業務發展部新來的這位女總監怎麼樣?”
“早上來的時候我剛好碰到,她很高冷,走路也快,那樣子一看就是個雷厲風行的,估計不好相處。”
“啊!天剛亮了,又要塌了。”
同事們哀嚎着。
許安寧不由得朝着總監辦公室撇去,想看看新領導到底長啥樣。
“許安寧,進來一下。”
這時候,總監辦公室的門被拉開了。
女領導站在門口,朝着這邊喊。
是個留着披肩中發,身穿白色休閒西裝,三十幾歲的成熟女性。
給人第一印象是幹練,果斷。
女強人。
許安寧立即起身。
同事們的目光也不約而同地落在許安寧身上。
“新總監找她幹嘛?”
“就是,她一個新來的,憑什麼總監先找她?”
……
另一邊,許氏。
超大豪華的辦公室內,丁特助將平板恭敬遞上前:
“沈總,按着您的吩咐,已經將這倆人打到只剩一口氣,然後趕出南城了。”
“估計他們這輩子也不敢再回來了。”
“這是倆人被打以及被趕出去的全程錄像。”
沈燼川翻看着視頻:“恒星那邊呢?”
“恒星也全面摸查過了,就吳超是這種人渣,別人雖然都有點小毛病,但無傷大雅。”
“恒星的老板對此事確實不知情,而且他保證會給少夫人安排個能力人品都好的女領導,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沈燼川:“他們知道寧寧是沈家人了嗎?”
“少夫人的身份,我按着您的吩咐,沒有透露,也讓告誡了對方,對此事保密。”
沈燼川話鋒一轉:
“沈硯也回來了嗎?”
“小沈總人現在還在帝都,峰會明天結束,他明天應該就能回來了。”
“他是和姜宛青一起去的嗎?”
“據我調查,是的。”
沈燼川沒在說話。
丁特助揣測開口:
“沈總,這事兒要告訴小沈總嗎?”
沈燼川搖搖頭:“不用。”
“是。”
恒星。
總監辦公室。
向前一臉嚴肅的審視着許安寧。
年輕,漂亮,身材也好,確實有資本撬動大佬爲她傾心。
但向前最瞧不上這種只想着走捷徑的女人。
她冷聲開口:
“許安寧是吧,我叫向前,一路前進的前。”
“以後我就是你的直屬領導。”
“向總好。”
“聽說你是吳超招進來的人,還在試用期?”
“是的,向總。”
向前頓了頓,冷聲警告:
“我們業務發展部不養閒人。”
“想留下來就努力工作,拿出你的真本領談下業務,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要是整天研究歪門邪道,我勸你盡早辭職離開。”
昨天。
向前被臨危受命,來擔任業務發展部的總監。
老板雖然沒有明說吳超爲什麼突然離職,但吳超在公司的花邊緋聞傳出不少。
其中的女孩們有自願。
也有不自願。
最後的下場無非都是被吳超睡過玩過後。
被迫離職。
想必招聘毫無工作經驗,又專業不對口的許安寧進來,也是看上了她的臉。
許安寧獻身了還是沒獻身,自願還是被迫。
向前不得而知。
但吳超的做法,顯然惹怒了許安寧背後的大佬。
所以這次被迫離職的人成了吳超。
大佬要求給許安寧安排女領導,所以向前被拉了出來。
甚至老板還特意囑咐,讓她多關照許安寧,凡事盡量以許安寧爲主。
向前不屑。
這種毫無能力的花瓶關系戶,留下當吉祥物嗎?
要她說這種祖宗,趁早打發走了。
一了百了。
許安寧看得出向前對她的敵意。
雖然她不懂原因。
但毫不在意對方的輕視。
許安寧態度誠懇,信誓旦旦保證:
“我明白的向總。”
“我一定好好工作,努力拿下每一項業務,得到您和公司的認可。”
向前微微挑眉。
有些意外。
先不說這小姑娘是不是爬上男人床的關系戶。
單憑她背靠大佬還能做到這麼謙遜,或許也沒那麼不堪?
……
和沈氏的合作,現在是向前負責。
但之前向前是技術部的總監。
她並沒有和沈氏接觸過。
之前被吳超帶去和沈氏談合作的女同事們,也都陸續離職。
剩下的只有許安寧。
她問許安寧:“你們對接的是沈氏的哪位負責人?”
“李肖偉經理。”許安寧如實作答。
向前點頭。
她麻利收拾文件起身:
“跟我去一趟沈氏,現在。”
“見李經理。”
倆人很快就到了沈氏集團。
說明了來意後,前台小姐姐一臉爲難:
“兩位小姐,不好意思啊。”
“我們李經理已經離職了。”
“如果需要見我們新經理的話,得重新預約才能上去。”
許安寧震驚:
“離職了?”
前台小姐姐滿臉歉意:“是的,昨天剛離職,他走的比較急,沒有提前說明你們要過來,所以理解一下。”
昨天剛離職。
那就是和吳超一起離職的?
許安寧頓時聯想到什麼。
前天晚上,他們才剛剛一起吃了飯。
所以很有可能是那晚飯局後來發生了什麼,導致倆人一起辭職。
好巧不巧,許安寧就是那段記憶斷了片。
而且那天吃飯接近尾聲,許安寧就覺得頭暈目眩,像是喝醉了一樣。
但明明那晚她沒喝酒。
再後面的事兒,她完全不記得了。
許安寧頓時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莫不是,和她有關?
小叔!
她突然想到了小叔,或許小叔知道什麼。
她得問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