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經過一番周折。
拿到了沈氏拓展部新經理的聯系方式。
說明來意後,對方約了明天下午三點到沈氏面談。
回恒星後。
許安寧給沈燼川發去微信:
“小叔叔,我想問您點事兒,您現在方便嗎?”
一分鍾後。
沈燼川的電話打了過來:
“怎麼了?”
“小叔,您在海鼎樽遇到我那晚,我是昏迷在哪裏啊?”
“當時我身邊有沒有其他人,或者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兒?”
許安寧開門見山問。
沈燼川蹙眉,處理文件的修長手指頓了頓:
“怎麼突然問這個?”
許安寧也沒有拐彎抹角,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那晚我和我們吳總,還有沈氏的李肖偉經理一起吃的晚飯,我不記得那晚我昏迷後發生了什麼,但是第二天,吳總和李經理都離職了。”
“所以想問問,遇到我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他們爲什麼這麼巧,剛好同一天離職?”
沈燼川蹙起的眉頭微微舒展。
他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片刻的思慮後,口吻平和開口:
“我是在走廊遇到的你,剛好看到你暈倒在地上,所以就把你送來醫院了。”
“倒是也遇到幾個你的同事們準備離開,但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李肖偉離職,是因爲收受賄賂被開,對外說了離職。”
“至於你們公司的吳超,我不知情。”
“李經理原來是因爲收受賄賂被開除。”許安寧恍然大悟。
難道只是巧合,是她想多了?
“嗯,還有事嗎?”
沈燼川低沉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出。
“沒事了小叔,您忙吧。”
“好。”
電話掛斷。
許安寧還在思考着那晚的事。
小叔說是在走廊遇到她,可她完全沒有去走廊的那段記憶。
最後的記憶就是自己在餐桌上就渾身灼熱難受,頭昏昏沉沉的,即將昏迷。
那自己是怎麼出去的呢?
而且同事們都在說,吳超是因爲得罪了大佬才離職。
許安寧突然回想到那天在醫院,小叔警告過他,吳超不是個好的領導。
這其中,必然有什麼聯系!
既然小叔不肯說,那她自己去查。
海鼎樽。
傍晚下班後,許安寧來了這裏。
“你好,我前天晚上在這裏吃飯,一塊價值二十萬的手表丟了,想問問你們撿到了嗎?”
許安寧說。
服務員瞬間警覺:
“二十萬的手表?”
“我那天沒上班,不知道。”
“您稍等,我幫您問問其他同事。”
二十萬不是小數目,酒店方很重視。
很快經理也來了。
他們負責地給問詢了前天晚上上班的所有人。
但得到的結果都是沒人見到。
“那怎麼辦?”許安寧一臉焦急。
酒店經理誠懇協商:
“小姐,我們的員工是真沒看到,我們不會私自昧下客人的貴重物品的。”
“不然您看,我們幫你調取一下當晚的監控找找看呢?”
“那行吧。”許安寧會心一笑。
於是,她成功看到了當晚包廂和走廊的監控。
監控很全面,也很清晰。
許安寧看着這些,愈發後背發涼。
原來那晚,自己所喝的飲料裏,早就被吳超下了藥。
那晚的灼熱和昏沉,也是藥物導致。
甚至自己後面客人陸陸續續離開,她暈倒斷片後,吳超和李肖偉的惡毒對話,她也在監控中聽得清清楚楚!
好在他倆還不至於太膽大妄爲,在包廂裏並沒有去占便宜。
畫面切轉,酒店走廊的電梯旁,就差那麼一點點,許安寧就要被倆人帶去樓上了。
幸好危急時刻,沈燼川救了她。
並狠狠教訓了兩個人渣。
最後,畫面定格在沈燼川抱起她後,那句‘備車,去醫院’上。
許安寧終於懂了!
懂爲什麼自己醒來是在醫院,懂爲什麼自己斷了片。
懂小叔爲什麼讓她辭職,爲什麼說吳超不是個好領導,懂小叔爲什麼對她隱瞞了真相。
甚至懂了同事們口中所謂的大佬是誰了!
許安寧萬分感動。
如果沒有小叔,那晚自己肯定凶多吉少。
救命之恩,許安寧覺得自己要當面感謝一下小叔才行。
她拿着手機猶豫良久,主動撥通了沈燼川的電話。
響了幾聲後,電話被人接起。
“喂。”
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在電話中傳出。
“小叔,是我。”
“嗯,我知道是你,怎麼了?”
“前天的事,我都知道了,小叔,謝謝您救了我,更謝謝您送我去醫院。”
許安寧再次開門見山。
沈燼川眉眼微微蹙蹙,他沒說話。
許安寧繼續說:
“我想請您吃頓飯,表示感謝。”
許安寧知道沈燼川很忙,日理萬機的,怕沈燼川不同意,她立即補充問詢:
“您今晚有時間嗎?”
沈燼川幾秒鍾的沉默後,開口:
“地址發我。”
許安寧喜出望外:“好,我等下發您微信。”
“嗯。”
許安寧精心挑選了家附近口碑不錯的餐廳,將位置發了過去。
半小時後,沈燼川如約出現。
今晚的沈燼川穿了身淺色的休閒西裝,襯得他更加時尚矜貴。
少了幾分平時的嚴肅,又不失沉穩。
“小叔,這裏。”
許安寧已經等候在這了。
落座後,沈燼川開口:
“怎麼知道了?”
許安寧沒有隱瞞,將自己去海鼎樽的事情如實告知。
許安寧本以爲沈燼川會批評她。
但沒想到沈燼川只是微微舒展了眉眼:
“還挺聰明。”
許安寧有點不好意思,她垂下頭去:
“要是真聰明,就不會被人下了藥還沒發現了。”
沈燼川口吻安撫:“不怪你。”
“是壞人太壞,防不勝防。”
“以後多加小心。”
許安寧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飯菜很快上齊。
沈燼川並沒有喝酒,倆人話少,吃的比較快。
不出半個小時,就接近尾聲了。
“那套房子,你想什麼時候搬過去,可以告訴我一聲,我讓丁特助找人過去幫你搬家。”
沈燼川輕描淡寫說着。
許安寧還沒想好要不要搬去那,她推脫說:“過段時間吧,我現在在朋友家借住,她出差了,等她回來。”
沈燼川點點頭:“行,隨時給我打電話。”
倆人吃完飯。
沈燼川去了洗手間,許安寧在餐桌前等他。
恰巧這時候,沈硯也和姜宛青一行人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