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向來最討厭別人威脅她,面對一臉凶狠的紀南洲,她毫無畏懼的雙臂環胸,冷聲反問道。
“你能怎麼樣?”
紀南洲勾了勾唇,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會弄死你的出軌對象,勾引你的是他,該解決不也應該是他嗎,你解決我幹什麼!”
他這一套歪理說的秦安安一陣無語,甚至懷疑紀南洲的腦子是不是壞了。
一旁,小男生急的不行,過去挽住秦安安的胳膊,用力晃。
“姐姐你說句話啊……”
明明是着急的語氣,在紀南洲耳朵裏全變成了撒嬌。
他就知道,秦安安這種膚淺的女人,只知道看臉,但凡有個男人撒嬌,她就受不了,更何況這個小鴨子長的倒也不算太醜,而且還年輕!
紀南洲深呼吸一下,拉下臉皮,認輸一般的學着人家的語氣,忍着心裏的惡心說。
“老婆,你說句話啊……”
秦安安如遭雷擊一樣的愣住了,三秒鍾後,她決定還是解釋一下,畢竟紀南洲瘋了,慘的不僅僅是秦家,還會有她。
“紀南洲,我沒出軌,這個人不是我情人,是我弟弟秦樂樂,你忘了嗎,三年前你們見過的。”
秦樂樂……
秦安安是秦學義跟他前妻的孩子,秦學義再婚後生了一兒一女,女兒秦茜茜,兒子秦樂樂。
紀南洲在心裏梳理了一下這一家人的關系,他平時只跟秦安安的哥哥、秦平平聯系的多一些,另外兩個確實不熟。
“三年前……他才到我腰那麼高啊,怎麼長的這麼快啊,吃什麼肥料了。”
雖然不知道他吃什麼了,但是只要這個是秦樂樂,他心裏就是高興的。
“不過、他爲什麼會從你的臥室出來啊,親弟弟也不好住一起的吧,再說了,這麼大的別墅,那麼多房間,你倆往一起湊什麼。”
“紀南洲,你多久沒回來了?”
秦安安沒好氣的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好,交給管家,自己去了廚房。
紀南洲不明所以的跟在她身後,“好久沒回來了,怎麼了?”
秦安安不想搭理他,一個人站在水吧台前沖咖啡。
一旁,管家實在看不下去了,貼心的提醒,“先生,夫人不在主臥睡已經很久了,她一個人不想睡很大的房間,所以一直睡在隔壁,咱別墅是大,但是臥室一共就三間,另外一間是給您留的。”
紀南洲恍然大悟,可表面上依舊要裝作淡定。
“給我留房間做什麼,我也不會回來住,聯姻而已。”
管家不贊同的搖搖頭,他算是救不了這個愛裝的家夥了。
秦樂樂見危機解除,也是很放鬆的癱在了沙發上,一邊抱着果盤吃,一邊勸秦安安。
“姐姐你也別生氣,反正你要離婚了不是嗎,我看姐夫只是腦子不好,不是不在乎你,你要不再考慮考慮呢?”
說完,他自己就反悔了。
“算了,別考慮了,你跟姐夫嘛……雖然是聯姻但是過的跟喪偶一樣,男人不行,肯定是沒法過下去的,我挺同情你的。”
廚房裏,紀南洲臉黑的跟換了個種族一樣,剛才他走的急,廚房的方向跟大門口是一條線,估計秦樂樂以爲他出去了,所以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
秦安安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那些話都是她在背後蛐蛐紀南洲的,現在別說秦樂樂了,整個京城的名媛圈估計都知道紀南洲不行這件事。
就這一點,秦安安就得早點跟他離婚,不然等紀南洲聽說了,估計她也就離死不遠了。
“安安,你在背後說我不行是嗎……”
紀南洲壓低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句話,他有些被秦安安的天真氣笑了,結婚三年,他這樣躲着,就是怕秦安安覺得他那麼大的反應,是個變態,可現在看來,秦安安還不如認爲他是變態呢。
秦安安攏了攏頭發,腦子裏飛快的找了個借口。
“我沒有啊!咱倆之間清清白白,紀總可別誣蔑我,再說了你行不行,我也不知道啊,秦樂樂年齡小,胡說八道的你也信。”
一回到家就經歷了這麼多,讓紀南洲腦子裏亂糟糟的,這會兒看着秦安安都打算趕他走了,他才想起來,回來的目的。
“對了,我有事情跟你談,去書房吧。”
說完,他不等秦安安答應,直接轉身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
“哎!”
秦安安端着咖啡快步跟上,原本想阻止的,但是紀南洲手比較快,書房的門已經推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五個骷髏架子,和一堆髒器以及手、腳、胳膊腿的模型,甚至還有一桌子的骨骼模型。
一旁放着一個巨大的白板,上面是手繪的各種案發現場,血腥、恐怖,光是看着,紀南洲都覺得,他已經聞到了當時的血腥味。
他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有點不敢想象,如果得罪了秦安安,他會有怎樣的死法。
不過好在,雖然他們的關系不是特別好,但是這三年接觸不多,他不至於真的得罪了秦安安。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不怎麼讀書,所以把書房改成了工作間,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換回來,或者你先用隔壁?我把你的書都搬到隔壁空屋子裏了。”
紀南洲只覺得自己雙腿都有點發軟了,強裝淡定的轉過身時,臉色明顯蒼白了下去。
“那個……你的工作間裏,放這麼多人體碎片幹嘛啊,你是……”
“法醫。”
秦安安提醒他,“我跟你結婚的時候剛剛入職,那會在實習,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我是法醫吧,這些只是我平時學習用的,還有一些案發現場的還原,有助於我的工作。”
紀南洲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臉色略微緩和了些,“那、那這些,是真的嗎?”
“真的違法!”秦安安有點懷疑,這男人是不是腦子確實有點問題了,“你怕啊,你要是怕的話,我們換個房間說。”
“不用!”
紀南洲一口回絕,“我一個大男人的,你都不怕,我怕什麼,都是假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