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嗎?”
“快滾回牆角蹲着,要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謝予棠睜着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對着他們眨了眨,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還挺凶。
“頭兒,你快看這女人,好像真聽不懂人話,也不害怕我們。”
“對啊,頭兒,從剛剛到現在,她一句話都沒有說,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我聽說啞巴大多數都是聾子,她這個反應,真有點像聽不見我們說話啊。”
他們兩個看謝予棠沒反應,轉身對看向自家老大。
滿臉煩躁和嫌棄。
“你真的確定她這樣的會有人買嗎?”
聽兩個手下這麼說,肌肉男的手裏的煙頭隨手一扔,起身走到這個漂亮又安靜的“姑娘”面前。
他伸手捏住謝予棠的下頜,左右打量一番,咧開嘴笑了笑:
“就憑她這張臉,別說傻子聾子,她就算是個男人,也會有一堆有錢人搶着買。”
謝予棠嫌棄地拍開男人的髒手,後退一步,擦了擦自己的下巴。
“喲,還知道嫌棄,看來不是傻子。”
肌肉男轉頭看向自己的三個小弟,笑得邪性又淫蕩:
“給我把她看好了,不許碰她,處兒可是很值錢的,尤其是這種品相。”
在這些人眼裏,小孩和女人和貨品沒什麼區別,他們絲毫沒有同理心。
要不是謝予棠長得過於漂亮,他們不舍得動。
放在以往擄到女人,肌肉男都會第一個下手,其次再是他的三個小弟。
他們玩完,長得不錯的就送去歌舞廳唱歌跳舞。
長得不行的,就送去紅燈區,反正只要是女人,怎麼都能用身體賺錢。
小孩也一樣,長得好就賣給缺孩子的人家當孩子,長得不好就送去幹苦力,或者給有錢人家當下人。
他們四個已經被警察通緝很久了。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大費周章地跑來窮鄉僻壤來擄人。
鄉下的派出所,他們根本不怕,一群吃幹飯的家夥罷了。
看着謝予棠一直在擦自己的下巴,都擦紅了。
肌肉男也皺起了眉,伸手把他拽到跟前,湊近盯着他看:“你什麼意思?這麼嫌棄老子?”
就在他們以爲不會得到回應的時候,謝予棠輕易抽回自己的手腕,看着上面的紅痕皺眉:
“我不是嫌棄你。”
謝予棠低垂着眉眼,用衣服擦着自己手腕,聲音淡淡的,“是惡心你。”
被髒東西碰了,不開心(#`n´)
“你踏馬…你踏馬居然是個男人?!”
聽見謝予棠的聲音,幾個人都目瞪口呆地愣在了原地。
下巴殼子和眼珠子好懸掉在地上。
謝予棠煩躁地蹙眉,眼底漫起不悅,目光掃向面前的幾人:
“噓~小點兒聲,萬一被人發現了怎樣辦。”
沉浸在驚訝中的幾人面面相覷:“……”
這不是他們應該擔心的事情嗎?
“你剛剛不是說,我這張臉,就算是男人,也會賣個好價錢嗎?”
謝予棠動動手腕,看向肌肉男,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卻十分凌冽。
肌肉男被他看的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唾沫,故作鎮定地笑了笑:
“確實是,你這樣的臉,是男是女又有什麼區別呢。”
說到這裏,肌肉男上下打量着謝予棠,眼裏的欲望和猥瑣都快溢出來了。
他畫風突變一轉,“那些有錢人最喜歡玩你這樣的漂亮少年,既然你是男人,那也分不出來是不是處吧?”
肌肉男嘿嘿一笑,看了看自己躍躍欲試的三個小弟,“老子還沒玩過男人呢。”
“而且,長得像你這麼漂亮的,老子還是第一次見,要不,今天就拿你開開葷?”
“嘿嘿嘿……頭兒,你玩完該輪到我們了,我們也想嚐嚐這男人是什麼滋味!”
三個小弟看向謝予棠一陣蒼蠅搓手,嘿嘿笑着,猥瑣得不行。
“別玩壞了就行,老子還想靠他撈一筆呢。”
他們幾個說着,就開始往謝予棠逼近。
“你想玩的人是我嗎?”
謝予棠抬手指着自己,嘴角上揚的弧度又大了幾分,但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冰冷的眸子睥睨着自投羅網的螻蟻,語氣慵懶且玩味。
慢騰騰的調子裏透露着一股漫不經心的戲謔。
“對啊,小弟弟,你如果乖乖聽話,我們還能讓你少受點罪,要不然……”
“啊!”
謝予棠突然作出一副被嚇壞了的小白兔模樣,雙手護着自己,紅着眼看向他們:
“你們、你們這樣,就不怕報應嗎?”
“報應?”
他們仿佛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相互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都不知道玩死了多少女人,就算是賣,這些年經我們幾個的手賣出去的女人和孩子不計其數。”
“報應呢?”
“對啊,我們照樣吃好喝好,有錢花有女人玩,還不用像那些蠢貨一樣,天天爲了幾毛錢在地裏累死累活。”
“就是,我們隨便抓一個去賣了,賺的錢都是那些蠢貨幾輩子都賺不來的。”
“還報應?這麼多年,我怎麼不知道還有報應啊?”
“哈哈哈……天真!”
聽他們幾個對自己的惡行侃侃而談,謝予棠收起了自己那副楚楚可憐的作態。
“哦?是嗎?”
他笑着看向自己的手,翻來又覆去。
卻在他們即將觸碰到他的時候慢慢撩起眼皮,眼底暗光瞬間閃過。
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四個囂張的惡徒就被定在了原地,他們一個個都驚恐地瞪圓了雙眼。
一動不動的樣子,就像謝予棠之前在山上遇見的那頭野豬。
很是滑稽呢。
謝予棠露出一個特別燦爛明媚的笑容,在他們面前打了個響指:
“surprise!當當當當~”
他繞過跟雕塑似的幾個人,從側面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欣賞他們驚懼的表情。
“嘿嘿~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伸手從刺青男手裏拿過刀,他握在手裏耍了耍:
“什麼破東西,沒意思!”
然後,用兩根手指嫌棄地捏着舉到他們面前,好似在逗弄獵物,笑得玩味語調俏皮:
“啪~”
隨着清脆的碎裂聲,另外兩個人手中的刀也應聲碎裂,噼裏啪啦地掉了一地上碎片。
在地上折射着凜凜寒光。
而他們兩人手中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刀柄。
四人身心驚懼,眼球因太過恐懼而充血。
他們其中甚至有人因爲太過害怕,竟然尿了一地。
“咦~你好髒啊,這麼大個人了還尿褲子!”
他秀氣的眉頭輕蹙,抬手在面前扇扇:“好臭!”
“既然管不住,那就別留了。”
謝予棠手指輕動,話音還未落,只見地上的碎刀片瞬間凝聚,朝着男人的襠部盡數飛去。
光是看着就讓人襠下一緊,幾個人感同身受地顫了顫,嚇得肝膽俱裂:
他們究竟是惹到什麼東西了?!
是人還是鬼怪?
爲什麼可以操控他們,還有這麼恐怖的能力?
直到男人的襠部開始往下滴血,其餘三人才驚覺。
被謝予棠重傷的男人到現在竟沒吭一聲,臉憋得青紫,咬碎了一嘴牙,血順着嘴角流下。
謝予棠不傻,豬叫會讓他興奮,人叫只會引來同類。
會給他和顧延霆惹麻煩。
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你們不是說報應不會來嗎?”
他面若天使,笑得卻比惡魔還讓他們幾個人害怕。
“但是啊,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謝予棠指尖輕動,只見剩餘碎刀片騰空而起,飛到他手中,凝聚成三個風團,“而我,就是你們的報應哦~”
“現在,我來了,你們,準備好了嗎?”他歪歪頭。
隨着他話音落下,手中的三個裹挾着碎刀片的風團飛出。
直沖着另外三個人的襠部。
滴答滴答……
鮮紅的血液順着他們四個各自的褲腳滴落,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欸嘿╭☞( ̄▽ ̄)╭☞”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