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包裹裏的東西一股腦的全倒在地上,有錘子,麻繩,扳手,竹筒,幾坨揉成一團的紙,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東西。
動作太快,屋子裏幾人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地的東西,一時間他們面面相覷,滿眼復雜。
圈臉胡男人道,“雞蛋呢?”
沈青青扒拉出一個用破布包着的小盒子,“呐,都在這,我一個也沒吃。”
這些雞蛋她其實是留給基地長的,她總覺得基地長離自己不遠。
一個面容溫和的男人伸手接過盒子,打開看了看,合上蓋子。
接下來又問了幾個問題,沈青青都老實回答。
裴瑾年帶着沈青青出門時已經是日落西山。
兩人迎着夕陽的餘暉走在小道上。
沈青青低着頭,“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裴瑾年拉着她的手,“沒有,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沈青青見走的路不對,隨口道,“不回去了?”
裴瑾年捏了捏她的手,“小白已經把屋子打掃幹淨了,我帶你去看着。”
兩人進了家屬院,老遠就看見幾個女人聚在一起說說笑笑,眼神好的沈青青見他們嗑瓜子,眼睛一亮,快走幾步,走近後才聽到這些人在笑他們倆。
“哎,聽說今天來了個小姑娘找裴技術員,還說是他媳婦。”
“也不知道誰家姑娘這麼幸運,能嫁給裴技術員。”
“我可聽說那姑娘虎的厲害,門口就催着洞房呢。”
“我跟你們說啊,我可是聽我家那口子說,裴技術員那裏的本錢可不小,那小姑娘瘦瘦小小,招架不住哦。”
沈青青毛絨絨的腦袋不知何時已經插了過去,她非常自然的抓了一把瓜子,聽到這話,直接開口,眼裏帶着好奇,“你們試過,還是見過?”
冷不丁的開口讓幾個滿臉八卦的女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她們僵着脖子看着不知道聽了多久的沈青青,又看了一眼幾步外面無表情的裴瑾年,臉上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尤其是那個說私密話的女人,她叫劉春花,性子大大咧咧,沒什麼腦子,就是嘴上不把門,這會都快哭了,她擠出一點笑,“裴技術員啊,真巧,那啥,我還沒做飯呢,您先忙。”
說話間,她拿着手裏的鞋底就要跑。
沈青青直接拉着她,“你還沒說呢,跑什麼?”
劉春花真的要哭了,她男人只是營長,那是真的得罪不起首長專門請來的裴技術員啊。
她看着裴瑾年,笑的一臉僵硬,“裴技術員,我剛才就是瞎說呢,您千萬別當真。”
其他女人也拘謹的站起來,一個個陪着笑臉,就怕嚴肅的裴瑾年心裏記恨她們。
畢竟蛐蛐人這種事,只能在背後,她們愛說閒話,也不敢當着人家的面說閒話。
裴瑾年朝着沈青青招招手,“先回家吧。”
沈青青遺憾的嗑着瓜子,乖乖跟在裴瑾年身邊,對着幾個軍嫂笑眯眯道,“下次你們聊這種話題時可以喊上我,我也愛聽。”
幾個軍嫂笑的幹巴巴的,沒一個敢答應。
分給裴瑾年的屋子在四樓最中間,這屋子已經分下來好幾年,現在終於迎來了她的主人
打開門,屋子裏的東西很簡單,跟宿舍差不了多少。
一個廚房,一個小浴室,臥室有兩個,都是砌的炕,上面的被褥也都鋪好了,冬天的時候只要燒點火,屋子就能暖和起來。
兩只大鵝在看到沈青青後,那雙豆豆眼裏滿是驚恐。
互相擠着,腦袋縮起來就怕沈青青看到它們。
沈青青絲毫不覺得自己被討厭,還過去摸了摸它們的頭。
裴瑾年把手裏的包放在小桌上,卷起袖子嗓音溫和,“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沈青青眼神落在裴瑾年身上赤裸裸的,“我想吃肉。”
裴瑾年...
這大黃丫頭眼神但凡幹淨點,他都能昧着良心說沒有。
想到一些事,他走到沈青青面前,彎腰,與沈青青對視,那雙眸子溫柔繾綣,嘴角勾着笑,嗓音沙啞,含着幾分誘惑,“想怎麼吃?”
沈青青立馬不客氣了,伸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她的吻又急又凶還順手就脫了男人扣的嚴實的外套,接着就是背心。
男人的皮肉白皙,光滑緊致,讓沈青青流連忘返。
裴瑾年一開始還能克制,也沒想深入到最後,畢竟還沒結婚證,一切還是未知數,最重要的是這會讓讓自己覺得偷來的名不言順。
可當沈青青的嘴唇在他胸口嘬出好幾個紅印子,還咬了一個圓圓的牙印當印記後,光棍二十八年的老男人徹底繃不住了。
突然,他失重感傳來,看着小姑娘打橫抱着自己,還一臉狡黠調皮的小模樣,他難得的羞紅了臉。
有種想逃的感覺。
被扔到炕上,小姑娘非常順勢的坐在他的大腿上,那雙黑亮的眸子此時專注的看着自己,讓他感覺自己好像就是她的全世界。
他白皙的俊臉浮起紅暈,微微喘息,張了張想說話,卻被熱情的唇瓣堵在了嗓子眼。
老男人這會完全招架不住小姑娘的熱情。
只是打了個晃眼,二人就已經坦誠相待。
就在兩人幹柴烈火,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時,門突然被敲響。
裴瑾年下意識的拉着被子蓋好了沈青青。
沈青青不滿,“誰?”
門外響起女人的聲音。
“沈同志,是我,劉春花就是樓下說話的那個,,剛才對不住啊,我這人就是嘴不好,我這做了點吃的,特意給你送來嚐嚐。”
被打攪了好事,心情不好的沈青青在聽到吃的的時候,瞬間就原諒了外面的人。
麻溜的套上衣服沖出去打開門。
門口的劉春花看到沈青青頭發散亂,衣服扣子還沒扣對,過來人的她立馬知道自己又闖禍了。
她尷尬又眼神興奮的笑,“忙着啊。”
沈青青胡亂的點頭,“沒事,現在不忙了,已經完事了,這什麼餡,好香啊。。。”
她眼睛全在女人手裏端着的包子上,完全就不知道自己說的啥。
劉春花震驚的偷瞄了一下裏面,其實剛才她已經站了十來分鍾了,那動靜她還不敢確定,現在看來,這裴技術員是白長那麼大個了啊,居然還是個銀樣鑞槍頭。
她同情的看着沈青青,笑的更加尷尬。
“白菜封粉條餡的,你要是愛吃,我家裏還有,吃完了我再給你送。”
沈青青拿了一個嚐了一口,確實挺好吃。
劉嫂子老毛病又犯了,她眼神靈活的湊近沈青青,“沈同志,咋這麼快啊,是不是不太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