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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賓客一片譁然:“他是顧景奕?鎮北侯世子?”
“那這位是誰?不是鎮北侯的小兒子嗎?宜安郡主不是一直對外說這位是她的夫君嗎?”
“亂了套了,郡主一直含含糊糊地介紹他的夫君,因爲也姓顧,大家竟都被他騙了,這站在上面的不過是個面首,今日及笄禮,是郡主的私生女?”
“天啊,她不是一向被郡主寵得上天嗎?對外都說是鎮北侯的孫女,宮中流水一樣的賞賜,都是給她的!如今及笄了,等着上門給她提親的人都排着隊,如今卻說是私生女不是嫡女?”
顧清悅尖叫起來:“什麼野種?我是侯府嫡女,你胡說!”
“阿瑤不過是府中婢女所生,因爲她生母身份低微被父親厭棄,又手腳不幹淨被逐出府去,誰說她是嫡女了!”
我笑了:“阿瑤是婢女所生?宜安郡主,你對外人便是這樣說的?你敢當着陛下的面再說一遍嗎?”
“你可別忘了,當年我們的婚事,可是聖上做主,你如今卻說顧承風是你夫君?”
顧承風被我的話也逼得步步後退,像見鬼一樣看着我:“你真是顧景奕?”
正在這時,我的親衛列隊沖了進來。
爲了趕回京參加阿瑤的及笄禮,我是一路疾行,最後一站,騎得還是皇上賞的千裏馬,親衛哪裏追得上,遲了整整半日才追上我。
親衛一頭的汗,沖到我面前:“將軍,你怎麼能扔下我們自己獨自跑呢,這要出了事,皇上要怪罪下來,小的哪擔得起啊。”
我看着顧承風,上前一步:“顧承風,你不過是宜安郡主養的一個面首,鳩占鵲巢假冒世子,還讓女兒頂替我的阿瑤成爲侯府嫡女。”
“連皇上賞給阿瑤的及笄禮你們都敢冒領,元婧雪,欺君之罪,可是要抄家滅族的。”
“你不如自己去聖上面前請罪,好好說說,這假冒之罪,是你領還是顧承風領!”
顧承風臉色煞白,步步後退,躲在元婧雪身後,看着她:“郡主......”
元婧雪咬着牙看着我:“景奕,你在外征戰,數年都不歸家,承風在郡主府照顧我們母女,你應該好好謝謝他才是。”
“啪”我用盡全力打了元婧雪一巴掌:“好一個宜安郡主,這番話,你敢去聖上面前說嗎?”
“你的好情人,鳩占鵲巢,搶走我女兒的東西,我還要感謝他們父女不成?”
“阿瑤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麼忍心這樣對她,今日本是她的及笄禮,你卻這樣折辱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元婧雪捂着臉:“夠了,你鬧夠沒有,不要以爲你得了幾分軍功,便可以在我面前爲所欲爲。”
“難不成我厭棄了你,要與你和離,也要你允許?你可別忘了我是當朝郡主,是皇上的親生侄女,別以爲你仗着父親權勢,便可以爲所欲爲越過我去,難不成你還要翻了天去?”
“承風代替你照顧我,你常年不歸家,我還願意照顧你幾分情面,沒有休了你,你還想如何?”
宜安郡主咄咄逼人,一臉的怒意,恨不得當場將我趕出門去。
下一秒,一道尖細的嗓音在衆人身後響起。
“好一個休夫,宜安郡主好大的口氣,咱家要不是來宣旨,也聽不到這般的豪言壯語。”
是皇上身邊的近侍李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