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珩推開寢殿的雕花木門,撲鼻而來的就是熟悉的熏香,乃是貴妃宮中特有的“雪裏香”。
此香初聞似雪落梅枝的冷冽,尾調卻翻出纏綿的暖甜,行走間暗香浮動,淡得幾乎抓不住,卻偏偏讓人不自覺地放緩呼吸。
清雅的梅香撲入鼻尖,蕭景珩的心尖莫名一軟,他的瑤瑤就在裏面。
茜紅色的紗帳被穿堂風掀起,露出床上蘇鶴瑤熟睡的容顏。
蕭景珩輕聲走到榻邊掀開紗帳,蘇鶴瑤側臥在纏枝牡丹錦被間,懷中抱着個軟綿綿的帛枕,許是因爲熱她只穿了件肚兜,面料是薄如蟬翼的軟煙羅,茜色底上繡着金絲並蒂蓮,蓮心嵌着兩顆小珍珠,此時正隨着蘇鶴瑤的呼吸輕顫,似露珠般將墜未墜。愈發襯得那露出的肩頸和胳膊白如最上等的羊脂玉,誘人想去觸碰。
握着紗帳的手一緊,蕭景珩鬆開紗帳,彎腰鑽進床榻,輕輕地抽走她抱在懷中的帛枕。
“唔……”蘇鶴瑤不滿地嚶嚀一聲,潔白的藕臂探出在床榻上摸了摸,打算把懷中的帛枕給找過來,摸來摸去沒摸到帛枕卻握住了蕭景珩的手。
幾乎是下意識地,蘇鶴瑤伸手一拉,就將彎腰半靠在榻邊的蕭景珩給拉到了床上。
抬手在蕭景珩的身上摸了摸,睡夢中的蘇鶴瑤意識到這不是她的帛枕,不滿的嘟着唇翻了個身。
這一翻身,掛在脖頸的系帶滑落半邊,再往下是一截盈盈可握的纖腰,肚兜下擺微卷,隱約可見腰窩。
蕭景珩快速脫去身上的外衣丟在地上,只着一件裏衣掀開被子躺在蘇鶴瑤的身邊,鬼鬼祟祟地將胳膊伸到她枕着的雲錦軟枕上,“瑤瑤?”
“嗯。”蘇鶴瑤下意識地應了一聲,翻身滾入他的懷中,抬手搭在他的腰間,“陛下?”
砰——砰——砰——
蕭景珩的呼吸一顫,以爲蘇鶴瑤醒了,嚇得屏住呼吸不敢動彈,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他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直到耳邊傳來勻長的呼吸聲,才悄悄地鬆了口氣。
好險。
瑤瑤本就沒消氣,要是再被他鬧醒,怕是會氣得把他給丟出去,以後再也不願見他。
他已經熬了一年相思之苦,好不容易有了借口來見瑤瑤,可不能再被趕走。
輕輕挪着身子往蘇鶴瑤的身上貼了貼,蕭景珩滿足地勾起了唇角。
蘇鶴瑤閉着眼睛等了一會兒,見蕭景珩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悄摸摸地抱着自己,不由地有些挫敗。
沒錯,她是裝睡的。
她故意打斷賢妃的腿,就是爲了把事情鬧到蕭景珩的面前,她賭他會抓住機會來找自己。
誰規定了求人就一定得是她主動去找他,他來找自己不也一樣?
可是她都穿成這樣了,都躺在他的懷中了,他竟然無動於衷?
都一年了,他難道不想她?
還是說他真的移情別戀了?
心中不滿地哼了哼,蘇鶴瑤抬腿搭在了蕭景珩的腿上,又故意將手探進他的衣擺,熟練地摸上心心念念的腹肌。
還好還好,她最愛的腹肌還在。
嘴角微微一勾,蘇鶴瑤滿意地將手指又往上探了探,摸上胸肌。
不錯不錯,胸肌也還在,看來這一年來蕭景珩沒有偷懶,依然堅持練功。
蕭景珩的呼吸陡然一沉。
蘇鶴瑤滿意地在他懷中一頓撩撥,聽到耳邊越來越沉的呼吸時,收回手扯了扯被子,像是睡夢中無意翻了個身,只留給他一個後背。
蕭景珩歪頭看着她的睡顏,眸光早已經沉黯如墨,看着她背對着自己的雪白雙肩,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視線如火一般灼灼烙在她頸間那截滑落的系帶上,以及…
低啞的喉間滾出一聲繾綣的呼喚,蕭景珩的手指觸碰到脖頸後的系帶,“瑤瑤……”
他清楚地知道下面藏着怎樣的美景,只需輕輕一勾……
就在他忍不住地想要勾開系帶時,蘇鶴瑤又翻了個身,滾燙的手指落在光潔無瑕的肩上,蕭景珩的心又是狠狠一顫,他俯身靠近蘇鶴瑤,緊盯着她那張如花瓣般嬌豔的唇瓣,只覺得渾身都疼了起來。
饒是蘇鶴瑤閉着眼睛,也能清晰地感覺到蕭景珩盯着自己的視線快要燙出火來,睫毛輕輕地顫了顫。
“瑤瑤醒了?”
蕭景珩眼底最後的一絲理智被這輕顫的睫毛徹底吞沒,便俯身下去狠狠地吻上了那兩片微啓着仿佛在無聲地邀請自己的唇瓣。
“唔!”
蘇鶴瑤下意識地摟住蕭景珩的脖頸,發出一聲極輕的、貓兒般的嗚咽。
這一聲嗚咽就像最烈的催情藥劑,點燃了蕭景珩緊繃的神經。
掌心的肌膚溫軟的不可思議,蕭景珩滿足地嗯了一聲,指尖輕鬆勾落那根早已鬆垮的系帶,又粗暴地扯開。
礙事的肚兜失了依托軟軟地滑落至腰間,蕭景珩喘息着埋頭在她的頸間,“貴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傷賢妃,你可知罪?!”
蘇鶴瑤的眸子如貓兒般眯了眯,聲音極近魅惑,“臣妾知罪,不知陛下要如何懲罰臣妾?”
蕭景珩的手急切的在她的腰腹間流連,再次吻上她的唇,“賢妃雙腿重傷,太醫說……需臥床三月才能痊愈。”
“貴妃身子嬌貴,朕不舍得重罰。”
“朕便罰你……”
他故意停了停,伸出三根手指,“臥床三日!”
說罷,蕭景珩將蘇鶴瑤緊緊困在床榻與他熾熱的胸膛之間。
蘇鶴瑤嚶嚶幾聲,卻笑着吻上了他的唇,“陛下好狠的心,竟這樣重罰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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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被打回來三次了,真的改麻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