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手裏死死攥着那張寫着“城郊廢棄倉庫區3號庫”的紙條,粗糙的紙邊硌着指腹,手指頭無意識地來回 搓 着,幾乎要把紙磨出毛邊來。

手心裏的汗早就洇透了薄薄的紙頁,上面黑色的字跡被汗液暈染開,糊成一團團模糊的墨漬,邊緣像水浸的墨點在劣質宣紙上不受控制地洇散開,愈發難以辨認。

胸口那塊沉甸甸的銅鏡緊貼着洗得發白、透出棉紗紋理的工服,冰涼的觸感頑固地透過薄薄的布料滲進皮膚,直抵胸腔,就像揣着一塊剛從凍窖深處取出來的生鐵疙瘩。

奇怪的是,明明是凍人的涼,卻像一塊無形的鎮石,沉沉地壓住了我心頭那點慌亂的悸動,連帶着急促的呼吸也跟着它一起,莫名地穩當了些許。

巷口王姐那熱氣騰騰的煎餅攤早就收了,空蕩蕩的,只剩下那個被油煙熏得黢黑的大鐵鏊子,孤零零地杵在越來越濃的晨霧裏,像個沉默的哨兵。

鏊子上殘留的油點子裹挾着冰冷的露水,在彌漫的霧氣中反射着細碎而冰冷的微光。

旁邊石台上,三個空豆漿杯歪歪扭扭地堆着,杯口處凝結着幹涸發黃的奶漬,像昨夜最後一點人聲鼎沸的痕跡,被凝固的時間遺棄在那裏,成爲散場後冰冷的注腳。

推着電動車路過隔壁單元張奶奶家樓下時,她家窗戶沒關嚴,風送來了她絮絮叨叨的聲音,正跟鄰居壓着嗓子講

“......就前兒個半夜,睡得迷迷瞪瞪的,聽見樓後頭‘咚、咚、咚’的響,跟有人拿腳跺地似的!我扒着窗戶縫兒往外一瞧,

嚯!

就看見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在那棵老槐樹底下蹦躂!

第二天天亮了壯着膽子過去看,樹根底下那一片土都給翻開了,新茬兒都露着呢!你說邪性不邪性?”

我心頭猛地一墜,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了一下,林默那句

“低階邪祟攪和人氣場”

的話瞬間在腦子裏炸響,腳底板像生了風,蹬車的力氣不由得又加大了幾分。

騎過街角那個熟悉的小雜貨店時,老板老李突然從半開的門裏探出半個身子,花白的頭發在晨光裏很顯眼。

他胳膊伸得老長,從油膩膩的櫃台後面遞過來一瓶冰鎮的礦泉水,瓶身上凝結的水珠滴落在台階的青石板上

“啪嗒”

濺起小小的水花。

“喲,陳羽?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沒見你小子去搶早高峰的單子啊!”

他咧着嘴笑,露出被煙熏黃的牙,隨即又警惕地左右瞟了瞟,聲音陡然壓得極低,帶着點神秘兮兮的味道

“對了,昨天有個怪老頭,穿一身洗得發白的藍布衫,來我這兒買香燭紙錢,嘴裏神神叨叨地念着,說咱們這片兒‘氣場亂得跟一鍋粥似的’,非逼着我把他門口那盆仙人掌挪到東邊牆角去......你說這老頭兒,是不是這兒有點問題?”

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我慌忙接過那瓶冰涼的水,含糊地嘟囔了句

“有點私事”

腳下像踩了風火輪,使勁蹬着電動車的踏板。自從昨晚莫名其妙收到那張寫着“749局林默”的紙條,我就總覺得後脖頸子一陣陣發緊

汗毛倒豎,仿佛有雙看不見的眼睛在暗影裏死死地黏着我的脊背,連平時送外賣穿梭在樓宇間的時候,都忍不住要頻頻回頭張望。

手機屏幕亮着,催債短信的紅色提示像催命符一樣還在刺眼地閃爍跳動。

可“749局”那三個冷硬的字,此刻卻像一塊巨大的磐石,沉甸甸地壓在心頭,竟把那些如影隨形的欠債焦慮都暫時擠到了心底最深的角落。

越往城郊深處騎,風勢越大,卷着塵土和野草的腥氣。

路邊的野草被強勁的風死死壓彎了腰,貼服在地面上,幹枯的草莖互相摩擦,發出連綿不絕的“沙沙沙”脆響,像無數細小的鬼爪在抓撓。

視野裏,一排排破敗不堪的廢棄倉庫像沉默的鋼鐵巨人,黑黢黢地、毫無生氣地佇立在荒蕪的野地中央。

生鏽的鐵門,表面的油漆早已剝落殆盡,露出底下暗紅的鐵鏽,在肆虐的風裏發出

“吱嘎——吱嘎——”

令人牙酸的呻吟,那聲音空洞而悠長,像某個躲在暗處的幽魂在低聲啜泣。

倉庫牆壁上那些曾經色彩鮮豔的塗鴉,被經年的雨水沖刷得斑駁陸離,花花綠綠的色塊下,隱約透出底層暗紅的底色。

湊近了仔細看,那暗紅的痕跡帶着一種不祥的污濁感,在灰蒙蒙的晨霧籠罩下,透着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冷氣息,簡直就像幹涸已久的、滲進磚縫裏的血跡。

路過一片荒草叢生的野墳地時,眼角餘光瞥見有座新堆的墳包前,一個陪葬的紙人歪倒在地。

它身上鮮豔的紅紙衣服被風粗暴地掀起一角,露出了裏面填充的幹枯草梗——這景象猛地扎進腦海,讓我瞬間想起前幾天刷短視頻時,看到有人煞有介事地說

“墳前紙人倒,三天內必有怪事臨門”。

當時只覺得是無稽之談,可此情此景,一股冰冷的寒意立刻順着脊椎骨爬上來,激得後背一片冰涼。

終於,鏽跡斑斑的“3號庫”門牌在眼前出現。

那巨大的鐵門虛掩着,一道狹窄的門縫裏透出裏面的光線。

那光很特別——既不是普通燈泡那種昏黃溫暖的色調,也不是節能燈管那種刺眼冷白的光,而是一種極淡、極幽的藍色微光,朦朧而冰冷,如同冬日清晨凝結在窗玻璃上的霜花,又隱約帶着點我胸口那面銅鏡偶爾閃過的、難以捉摸的神秘光澤。

“來了。”

我剛推開那扇沉重的鐵門,發出“嘎吱”一聲刺耳的摩擦聲,林默那辨識度極高的、沒什麼起伏的嗓音就從倉庫深處那片深邃的陰影裏悠悠地飄了過來。

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在這空曠得能聽見自己心跳回響的倉庫裏,激起一層層細微的回音漣漪。

他依然穿着那件標志性的黑色長風衣,領子高高立起,幾乎遮住了小半張臉,鼻梁上架着那副墨鏡,只露出線條冷硬、棱角分明的下巴。

他手裏捧着一個暗紅色的、表面油潤發亮的木盒,盒面上雕刻着繁復精美的纏枝蓮紋,歲月的摩挲讓紋路裏嵌滿了細碎溫潤的包漿,一眼就能看出是件有些年頭的老物件。

他就那麼站着,像一尊凝固的雕像,背景是堆積如山的廢棄紙箱破木架,風從倉庫頂棚破損的窗戶洞裏鑽進來,帶着野外的寒氣,吹動他風衣的下擺,露出裏面同樣漆黑的緊身衣,更添了幾分神秘與孤寂。

我在他對面一個還算穩固的空木箱上坐下,懷裏緊緊抱着那個磨損嚴重的帆布包,粗糙的帆布邊沿被我的手指攥得起了毛,硌着掌心的嫩肉。

包裏面裝着那本古舊的線裝書和那面銅鏡,它們是我此刻唯一能抓住的“護身符”。

林默動作不疾不徐,像在進行某種儀式,慢慢打開了手中那個暗紅色的木盒。

盒子裏襯着褪色的紅絨布,上面靜靜躺着的,並非我想象中的金銀珠寶,而是一枚造型古樸、閃爍着冷冽金屬光澤的銀色徽章。

徽章中央,清晰地刻着“749”三個遒勁有力的篆體字,筆畫如刀鑿斧刻,透着一股沉甸甸的力量感。

徽章的邊緣,環繞着精細的八卦紋路,乾、坤、震、巽等卦象符號清晰可辨,與易理閣那扇神秘門簾上的圖案如出一轍。

“你刷短視頻的時候,該見過不少人在網上聊‘749局’吧?”

林默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起那枚徽章,指腹緩緩摩挲着“749”深刻的刻痕,金屬特有的冰涼感仿佛能順着指尖一點點滲透進骨血裏。

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

“有人說我們是‘管盡天下怪事’的神秘部門,有人猜測我們能查清馬航MH370那種懸案的真相,還有人煞有介事地傳說局裏藏着活了六百年的老怪物......這些坊間流言,半真半假,虛虛實實。”

我猛地抬起頭,震驚之下,懷裏的帆布包差點脫手滑落,粗糙的帆布蹭過木箱邊緣,發出“刺啦”一聲輕微的刮擦聲。

“那些評論......難道不全都是網友瞎編亂造出來的?”

林默喉嚨裏發出一聲極低的、意味不明的輕笑,空着的那只手利落地從風衣內袋裏掏出一部純黑色的特制手機。

屏幕瞬間亮起,冷白的光映亮了他墨鏡的鏡片。

他點開的,赫然正是我前幾天在算法推送下刷到的那個標題聳動的“民間高手深度揭秘749局”的短視頻。

評論區裏,那些曾讓我半信半疑的留言

“小時候在老家祠堂親眼見過一個白衣服人影突然消失”,“路邊擺攤的算命師傅能把我過去的事算得清清楚楚,連細節都對得上”

此刻依舊刺眼地排列在那裏,猩紅色的點贊數字在屏幕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醒目。

“這些所謂的‘怪事’和‘高人’,十有八九是普通人偶然遭遇了超自然現象後,因爲恐懼和不解而產生的過度解讀和以訛傳訛,”

林默把手機屏幕朝向我這邊輕輕推了推,屏幕的冷光在他墨鏡的曲面鏡片上反射出幽幽的一縷寒芒

“就拿這條說‘白衣服人影突然消失’的留言來說,去年老城區有家快倒閉的百年裁縫鋪鬧過地縛靈

那鬼魂生前是個手藝精湛的老裁縫,幹了一輩子,習慣穿着白色工作褂,消散時會短暫地留下一道白色的殘影,被一個放學路過的小學生偶然瞥見,傳出去就變成了‘白衣鬼影’。

還有這條說‘能算準過去未來’的師傅,其實是個懂點皮毛風水、感知比常人稍敏銳點的獨居老頭,他能模模糊糊感覺到周圍氣場不對勁,卻誤以爲是風水問題,碰巧說中了幾件別人過去的瑣事,就被不明就裏的圍觀者傳成了‘活神仙’。”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更具體的例子,又補充道

“再比如前兩年鬧得沸沸揚揚的‘城南老樓半夜哭聲’事件。

那棟舊筒子樓的住戶們,每到深夜總隱約聽見斷斷續續、像女人抽泣的嗚咽聲,報了無數次警,警察來了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人心惶惶。最後是我們局裏的人介入調查,才發現是樓底地基裏深埋着一把清末民初的老琵琶,年頭太久,琴身沾了地下的陰溼晦氣,竟成了精怪。

一到滿月陰氣最盛之時,琴弦就會自行微微震顫,發出類似女人哭泣的嗚咽聲。

還有去年雨季,城西護城河老有人報警說看見‘水鬼’拽人,傳得有鼻子有眼,鬧得附近居民晚上都不敢靠近河邊。

我們派人蹲守探查,結果發現是河底一棵百年老槐樹的根系大面積腐爛,部分粗壯的根須漂浮在水面上,隨着水流擺動,形態扭曲酷似人的手臂,加上河面常年籠罩的濃重霧氣一遮掩,就成了駭人聽聞的‘水鬼抓人’傳說。”

他收回手機,墨鏡後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我的工服,精準地落在我胸口的位置。

隔着衣服,我竟有種被徹底看透的錯覺,仿佛那面緊貼着皮膚、微微發燙的銅鏡,在他眼中無所遁形。

“749局真正的職責,是守住普通人的世界與超自然世界之間那道看不見的‘分界線’。

像你身上之前沾染的、讓你黴運纏身的‘陰滯’,還有易理閣先生提醒過你的那些低階邪祟,都是我們需要及時清理掉的‘越界障礙’。

至於你

”他的語氣帶着一種洞察的篤定,“

你能看見易理閣訂單裏那些常人看不見的金色符文,能嚐試修煉你布包裏那本《太極混沌訣》,根本原因在於你身具罕見的‘太極靈根’

這種靈根百年難遇,天生便能同時接納、煉化至陽與至陰兩種截然不同的天地靈氣,是塊萬中無一的修煉胚子。”

“至於《太極混沌訣》,”

林默的聲音頓了頓,指腹無意識地摩挲着木盒邊緣溫潤的包漿

“這門功法的根基源自《易經》的至高奧義,講究的是‘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的宇宙演化之理。

初練此訣,首要便是澄心靜慮,如同天地初開前那片鴻蒙未分的混沌,將腦海中所有雜念徹底清空,讓自己的意識與天地間流轉的靈氣 合二爲一。

引氣入體時,需清晰分辨陰陽——吸入的陽氣,需導引其上升,直沖頭頂百會穴(上丹田),溫養精神,開慧明智;

吸入的陰氣,則需引導其沉降,緩緩匯入臍下丹田氣海(下丹田),滋養氣血,強壯體魄。

待修煉到一定火候,體內積蓄的陰陽二氣便會如太極圖般自然流轉、生生不息,進而衍生出精純的‘四象之力’,

這四象之力與你自身固有的精、氣、神、血四者一一對應,相互滋養,不斷壯大,使你的體魄日益強健,精神愈發凝練。

若能更進一步,臻至高深境界,甚至能將八卦的玄奧力量融入法術施展之中——比如施展雷法時,若能融入震卦那剛猛無儔、裂石開山的‘震動’真意,雷霆之威不僅能摧枯拉朽,更能直接震斷對手的經脈氣機;

構築防御護盾時,若能借用坤卦那承載萬物、厚德載物的‘厚重’之力,形成的護盾便能堅不可摧,足以抵御排山倒海的攻擊。”

“《太極混沌訣》......它真的......是傳說中的修仙功法?”

我下意識地伸手,隔着粗糙的帆布,輕輕撫摸着布包裏的線裝書,指尖仿佛能感受到那古舊紙張特有的粗糙紋理,甚至能想象出上面那些因歲月侵蝕而變得斑駁模糊的墨跡。

林默微微頷首,動作小心地從木盒裏取出一張明顯年代久遠、紙張已經泛黃卷邊的薄紙。

紙上畫着兩幅簡單卻透着玄奧的人形動作圖——左邊一幅標注着‘抬肩式’

圖中人雙臂平舉,指尖指向虛空,似在接引;

右邊一幅則是‘沉腰式’,圖中人雙腿微曲下沉,腰背如弓蓄力。

圖旁,用蠅頭小楷密密麻麻寫着幾行口訣

“太極生兩儀,混沌化陰陽,此訣可引氣入體,散陰驅邪,護持己身。”

“十年前,我們在洛河下遊發掘一座漢代術士的殉葬古墓時,意外找到了這份《太極混沌訣》的殘卷,”

林默的聲音低沉下去,帶着一絲追憶的凝重,破窗而入的風裹挾着野外的寒意,吹得人皮膚發緊

“當年,正是易理閣的那位先生,憑借這份殘卷領悟的皮毛,才成功化解了那座古墓裏積鬱千年的凶戾陰煞之氣,保住了考古隊的性命。

然而這幾年,”

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峻

“各地的異常事件、邪祟滋擾卻呈現爆發之勢,頻率和烈度都在急劇上升

你之前遭遇的那些‘無緣無故被惡意投訴’、‘騎車平地摔跤’之類的倒黴事,絕非簡單的運氣差,而是有低階邪祟在暗中攪亂、侵蝕你的個人氣場,讓你持續‘走背字’。

就像上個月,城東‘陽光花園’小區有戶人家,接連一個月不斷丟失鑰匙、錢包、甚至剛買的菜,開始都以爲是遭了慣偷,報警多次無果,後來我們接到異常報告介入調查,才發現作祟的是一只罕見的‘偷氣鼠’。

這種精怪專門竊取人的‘運道之氣’,它偷得越多,被偷的人就會諸事不順,喝水都塞牙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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