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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他們便轉身離開。
就在梁澤辰轉身的同時,郭美雲故意用腳將骨灰踢倒。
脆弱的盒子一碰就碎,骨灰隨即撒了一地。
我撲上去想要收起那些飄動的骨灰。
這時陰雲密布的天空卻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潔白的骨灰混着泥土被雨水沖刷殆盡,我想要留住他們,到最後卻兩手空空。
郭美雲躲在梁澤辰爲他撐得傘裏,裝作柔弱的說道:“嫂子,是我哭的眼花了沒有注意到,你不會怪我吧?”
我雙手緊緊抓着地上的泥土,整張臉被雨水沖刷的慘白。
梁澤辰攏了攏郭美雲身上的衣服。
“天氣的緣故怎麼能怪你呢?到時候立個衣冠冢就行了。”
說罷,他們着急趕飛機便快速離開了。
我跪在大雨裏久久無法起身,內心和身體的疼痛早已讓我麻木。
天色漸晚時,我才拖着受傷的身子走下山。
剛走到一條大街,就被人從身後勒着脖子拖進小巷子裏。
我拼命掙扎,尖銳的指甲劃過他的脖子。
男人吃痛的將我甩在牆上,我的五髒六腑似乎都移位了。
男人沒有給我喘息的機會,撲上來死死揪住我的頭發。
“你那騷樣都讓全世界看到了,梁澤辰竟然還要和你結婚,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他這麼念念不忘。”
說着,他猛地撕開我的衣領。
巨大的恐懼讓我本能的呼喊,拍打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怒了,將我的胳膊向後使勁一扭,巨大的骨頭斷裂的聲響傳來,我連呼喊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撕咬在我的脖子處,鮮血順着我的鎖骨流下。
這樣的場面刺激着男人的感官,所到之處沒有一處是好的地方。
絕望籠罩着我,我緊閉上眼睛無力掙扎。
突然面前的人伴隨着一聲哀嚎赫然倒地。
還沒等我看清面前的來人時,我已經暈倒在地了。
再次醒來,我已經身在醫院,身上都是被包扎好的繃帶。
一旁西裝革履的男人恭敬的彎腰和我打招呼。
“夫人,我是程總的總助,程總正在往這邊趕,您好好養傷,有任何事情您都可以吩咐我。”
我沖他笑笑,只是要求要給程洵發條消息。
“梁澤辰違背誓言,我要讓他的梁氏集團爲此付出代價。”
“郭美雲用我的私密照做煙花,還在全世界宣傳,她的教訓也不能少。”
“最後,婚禮日期不變,我要在那天成爲全世界最美的新娘子。”
程洵想都沒想直接答應:“好,一切都聽你的。”
過了一會兒他只是隨口問道:“梁氏也有你的心血,你當真舍得?”
梁澤辰的公司幾乎是我一手和他拼出來的,當初爲了讓公司好起來,我常年在公司過道打地鋪。
可那些不舍遠遠掩蓋不了梁澤辰對我的傷害。
我堅定的回道:“舍得!”
程洵輕輕笑道:“你就等着做最美的新娘子吧!”
在我養傷期間,梁澤辰偶爾興奮過度還會給我發他和郭美雲的合照,告訴我他到哪裏了。
可我一次都沒有回復。
再次見到梁澤辰已經是兩個月後,他換好禮服帶着郭美雲匆忙趕到我們之前訂的酒店。
卻被門衛攔在外面:“這位先生,沒有邀請卡我不能放你進去。”
梁澤辰怒氣沖沖的指着門衛怒罵。
我緩緩走到他面前:“梁先生,我和我老公好像沒有邀請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你這樣擅闖不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