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言微微一笑,將他鬆開:“出息了,居然還試起我的身手來了。”
對方揉着肩膀,也笑:“這不是看您臥底這麼久,怕您閒得難受,特意陪您先練一回手嘛。”
傅祁言輕捶他一記,“行了,說正事吧。”
對方瞬間神色一凜,嚴肅了起來,他們三更半夜,悄摸摸見面,就是爲了傳遞消息的。
“傅團長,上頭已經下令,讓咱們盡快采取行動,具體行動時間和計劃……”
他湊到傅祁言耳邊,低聲耳邊了幾句。
這次任務非同小可,傅祁言同色凝重,點頭:“我會配合部隊內的一切行動,爭取將這個黑幫一網打盡。”
布局這麼久,他親自臥底多時,終於到了要收網的時候,傅祁言都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這次的任務,終於快要結束了。
前來傳遞消息的同志顯然也這麼覺得,看着他心情難掩激動:“傅團長,這段時間真是辛苦您了。”
忍辱負重的從軍方到地方上,還以一個小混混的身份,成天不學無數、好勇鬥狠。
名聲臭了幾條街,這才得以打入對方內部,其中的艱難辛苦,不說他們都能體會。
傅祁言卻並不在意,只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服,沒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對方皺眉:“可前段時間,聽說您還被下了藥。”
傅祁言面色一滯,想到了什麼,他難得有些不自然,清咳一聲,“那事……已經過去了,我也沒什麼大礙,放心吧。”
對方還想說什麼:“團長,任務結束後,您要不要再去好好檢查下……”
傅祁言尷尬,索性三更半夜的光線很暗,沒人發現他的異樣。
他打斷:“行了,我心裏有數,快回去吧,免得被人發現。”
對方這才離開,傅祁言深吸一口氣,等人走以後,他這才出去,一路小心翼翼,費了點功夫才回到家中。
躺在床上,想起剛才傳遞消息的同志關切的話語,他不禁哭笑不得。
那藥……那女人都替他解了,他還有什麼好檢查的,只是這種事,他怎麼好向其他人開口。
那一天實在是個意外,他跟蹤黑幫團夥的一個小頭目到賓館,沒想到卻被發現了。
那小頭目是來私會情婦的,看到他以爲他也是來尋樂子的,倒沒起疑。
還好心的遞給他一杯酒,說是能助興。
他沒有辦法,只能喝下,想着等應付完找個地方立刻催吐,以他的身份經驗,對付這種事情多少還是有點經驗的。
但沒想到那小頭目的情婦實在是風騷的厲害,難得看到他這種生面孔,或許見他長得也不錯,竟纏着他問東問西。
最後還是那頭目發火了,硬塞了個他特意找人叫過來的按摩女,還好心幫他到賓館二樓開了間房,這才放他離開。
混進黑幫這麼久,他身手不錯,打架也能豁得出去,小頭目這麼做,無非就是想拉籠他。
傅祁言心知肚明,所以只能裝模作樣,感激涕零的應付了小半天。
等離開之後,他直接就把那按摩女給打發了,憑着不同於常人的意志力,他來到開好的房間。
連門都來不及關上,就脫了衣服,直接沖到了衛生間。
一邊猛沖涼水,一邊自行催吐。
但是這一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耽誤的時間太長,他沒能吐出多少東西,身上反而熱得更加厲害了。
狠咬牙尖,也只能勉強保持神智清明。
等他兩腳虛軟的回到房間時,就看到地上散落的衣服,除了他自己剛才脫下的,竟然還有女人的。
他不由得眸光一凜,這才察覺到,連房間的門,都好心被人關上了。
傅祁言本以爲是那按摩女又回來了,憑着殘存的理智,他將門反鎖了,決定呆會兒先把人打暈了再說。
畢竟這會兒藥勁兒上來,他一時也找不到借口,再一次把人打發走。
況且這種事情,再來第二次,難免會引人懷疑。
所以,把人打暈是最好的選擇!
他也沒有跟這種女人搞一回的興趣。
但是,等他憑着僅存的意志力,腳步虛浮的走到床邊時,床上那早已不着寸縷的女人,忽然就起身撲進了他的懷裏。
少女柔軟豐盈的軀體,散發出淡淡的清香,完全不是那按摩女身上濃重又刺鼻的香氣。
一雙玉臂簡直白得發光,她忽然就撲到自己懷裏,嘴裏不知道念叨着什麼。
只隱約聽到她一面嚷嚷着難受,一面緊緊扒着他不放。
嘴裏還說:“這是哪裏……這是哪裏?書呢,我明明在看書的。”
最後,她手無意間碰到了他那裏,然後居然……還摸了兩下,嘴裏念念有詞:“呃……這是人體哪個器官?”
他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推開她。
卻根本推不開,本想打暈她,她卻忽然抬頭看他,眼睛溼漉漉的,那樣楚楚可憐。
他忽然就……下不了手了!
但是殘存的理智告訴他,他不能欺負她。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難受的嚶嚀一聲,直接就吻上了他的唇,將他壓在了身下。
僅剩的理智,終於全面崩塌。
……
等他清醒過來後,那女人就趴在他身上,還好奇的看着他,摸了他半天。
想到這裏,傅祁言不禁嘴角輕扯,感受到身下的變化,他無聲嘆氣,默默的起身去沖了個冷水澡。
這次任務於他而言,真是第一次出現這麼大的意外。
雖然這個意外,對於任務本身並沒有產生任何負面影響。
甚至還因爲她……咳,和她折騰的動靜太大,反而讓那前來偷聽過一回動靜的小頭目,徹底對他放下心來。
也從那開始,小頭目真正將他當成了自己人,還把他引薦給了幫派老大。
他也因此打入這個黑幫內部,成爲他們的心腹,從而掌握了不少秘密情報。
直到現在,傅祁言都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或者應該說,是不是還得感謝她?
感謝她的突然闖入,無意中幫了他一把。
再想想那天發生的事情,男人不由得嘴角微翹。或許,她也應該感謝自己吧。
他可記得清楚,那女人看清楚自己的身材長相時,眼睛可是亮了又亮,對他明顯還挺滿意。
傅祁言不禁輕笑一聲,搖頭:“看着小小年紀,沒想到還是個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