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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風揚起我鬢角的碎發,但終究沒有落在我的臉上。
沈權律被氣得渾身顫抖,他嘶吼着控訴我:
“我只是太放不下我媽的事了,如果你做的夠好,你以爲我還會找別人!”
“難怪你爸會跑了,全是你媽人不行!而你!和你媽學了那些不三不四的樣子,才會逼得我出軌!”
“還要怎麼做!”我怒吼着回復,“我要當你媽,當你妻子,在你床上還要給你當狗!”
“沈權律,你和你爸是一樣的賤!所以你媽才不要你,我也不想要你!”
我們的呼吸都很急促,瞪着對方的眼裏有淚水,有恨意,有責怪。
卻再也沒有了一點點喜歡。
我早就接受了我爸的離開。
但沈權律一直想找個能帶給他母親感覺的女人,並且征服她。
以此傾瀉着這麼多年,母親拋棄他的痛苦和憤怒。
就連對我,他也沒有過一次,溫柔的床事。
他對外是個體面的丈夫,但只有我知道。
他內心的對母親的偏執,早就讓他爛進了骨子。
沈權律被我的話刺得憤怒,扭曲,最後只剩下無地自容。
接着,他緩緩彎下膝蓋,跪了下來。
他喜歡這個角度,因爲像個會被母親懲罰的孩子。
懲罰過後,母親還會愛他。
但我將他一把推倒在地:“我不是你媽,別惡心我,也別侮辱了你媽。”
沈權律依舊低着頭,他想牽起我的手,卻被我直接甩開。
最後,他只能狼狽的半跪在地上,一遍遍地和我道歉。
“對不起。”
情緒宣泄過後,我只感覺到舒快:“沈權律你走吧。”
“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髒。”
最後一個字,徹底擊垮了這個男人最後的體面和自尊。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看着我的眼裏充滿了乞求。
而我只是拉過早就準備的行李箱,撞開了他。
果決地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他抓住我的手,眼裏的水霧快要溢出來。
“搬出去,這房子算你的,我也不差這點錢。”
我掙開他的手,往外走。
他不依不饒,一直追出我,直到搬家公司的車開了過來。
在外人面前,我們總是下意識維持體面。
這也是沈權律最在意的東西。
我以爲他不會再繼續糾纏,卻沒想到他依舊抓着我的箱子不放手。
而我忍無可忍,鬆手,將那個箱子推給了他。
連帶着一起扯下來的還有我的婚戒。
它滾進一旁的草叢,一個流浪漢撿起來,朝我們看了過來。
我揚了揚下巴:“給你了。”
他喜笑顏開地捧着婚戒跑走了。
沈權律凌亂地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那是我們的婚戒......”
“婚都要離了,還留着那種垃圾做什麼?”
留下這句話,我便開車離開了。
將沈權律遠遠甩在後視鏡裏。
我名下的房產很多,但還是想和閨蜜住上一天。
只是她卻壞笑着說:“離了婚應該享受點快樂,別來我這了,酒吧事多,我陪不了你。”
“已經有人打掃好房間在等你了。”
我恍然,難怪賀陸倬會知道我的電話給我發短信。
閨蜜笑得肆意:“背景替你查過了,幹淨純潔,而且第一次喔,如果不是爲了打他妹妹的官司,他是不會來做這個的。”
聽着她給我的介紹,不知不覺竟然真就到了門口。
賀陸倬像等了很久一般,站在門口,羞澀地看着我。
我輕笑了一聲,道謝過後,掛了閨蜜電話。
我不會爲了一段出軌的婚姻而守住自己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