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鳶搓了搓手心,又深吸一口氣,才抬手碰觸其中一個禮物盒。
盒子打開,出現四個金色大字:儲物空間。
這是個好東西!
江時鳶眼睛亮起,飽含期待地看向另一個禮物盒。
但盒子一打開,她就蹙起了眉,“好運值+6?這是什麼意思?”
【普通人的好運值只有2,你好運值是別人的幾倍,無論做什麼都事半功倍。】
這一解釋,江時鳶眉頭舒展開來。
她見過運氣好的人,就算自身能力很差,依舊能站到旁人一生都無法達到的高度。
也見過運氣差的人,雖然能力出衆,但在陰差陽錯間錯過無數次機遇,人生坎坷落魄。
所以,運氣的好壞至關重要!
【十個月後,你的心願便會實現,答應你的事都已完成,再見。】
“等等,我還有一個問題。”江時鳶連忙喊住它。
“我占了原主的身體,那原主……”
【書中的江時鳶得知自己是惡毒女配,並有早逝的悲慘結局,自願讓出身體,如今她已轉世投胎。】
作爲彌補,它爲‘江時鳶’挑選了一個家世優渥,幸福美滿的家庭。
來世,原主會一生順遂平安,壽終正寢。
解答完疑惑,這道電子音便消失不見。
千裏之外的某處,一束白光閃過,凝聚成一米高的透明小人兒。
下一秒,它的身側出現一個跟它模樣相似的小人兒。
【008,你選的那個人類真能把《我在七零當團寵》世界的漏洞補好嗎?】
008想起江時鳶對陳循舟霸王硬上弓時,那副急色流氓的表情,遲疑了幾秒。
【應該……大概……或許可以。】
——
前山村,挨了大隊長一頓臭罵的陳寒淵陰沉着臉走進家門。
結果發現自己被鎖在臥室外面。
他臉色黑如鍋底,大力拍打着房門,怒吼道:“江時鳶,你給我把門打開。”
喊了半天,手都打疼了,房門仍紋絲不動。
陳寒淵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抬腳就去踹門。
誰知一腳下去,木門完好如初,他的腳卻疼得好似被磚頭砸了一下。
這把陳寒淵氣得夠嗆,對着房門破口大罵。
可屋內毫無動靜,反倒是旁邊房間傳來煩躁的責怪聲。
“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老三你有毛病啊?我們今兒幹了一天活,明天還得上工,你嚷嚷啥?”
陳寒淵氣了個倒仰,而屋內的江時鳶卻睡得正香。
她先是運動二十分鍾,又演了一出大戲,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都很疲倦。
再加上原主的這具身體睡眠質量好,入睡快,睡得又沉,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
這一覺,她直接睡到天亮。
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江時鳶打開靠近床邊的木箱,找到一包桃酥和半斤大白兔奶糖。
這是陳寒淵昨天下午剛去公社給女主買的,還沒來得及給出去,這下便宜江時鳶了。
桃酥入口酥脆,牙齒稍微用力就碎成小塊,甜度適中,帶着雞蛋的香味,吃起來香甜可口,口齒留香。
饒是吃過無數美食的江時鳶,都覺得桃酥非常好吃,一口氣吃了一整包。
至於那半斤大白兔奶糖,江時鳶直接收到空間裏。
儲物空間不大,只有三平方米左右,昨晚睡覺前,她就摸清楚了空間的使用方法。
只要是她碰觸的東西,都能隨着她的意念收進空間。
江時鳶毫不客氣地將兩個木箱都收進空間,就連被她丟到地上的被褥也收了進去。
這個時代的布票、棉花票難求,雖然她嫌棄這是陳寒淵蓋過的,但別人不會嫌棄。
所以,無論是送人,還是充當柴火煮飯,都是個不錯的選擇。
江時鳶來者不拒,把屋內所有東西都收進了空間,包括陳寒淵埋在角落裏的私房錢。
她畢竟是專門跟男女主對着幹的惡毒女配,幹點壞事,拿點東西很正常吧?
把男主房間改造成原色原味的毛坯房,外面響起一陣拍門聲。
“這都幾點了你還沒把飯做好?江時鳶你是死了嗎?”
這道女聲尖銳,謾罵聲格外刺耳。
江時鳶眯了眯眼睛,打開房門。
站在門口的女人今年五十多歲,穿着半舊的粗布上衣,深藍色的褲子打了幾個補丁。
她皮膚黝黑,眼睛呈三角形,鼻孔朝天,下巴上生了顆黑痣,五官透着一股尖酸刻薄。
這人就是男主陳寒淵的親娘——劉翠花。
原著中對她的形容詞是:慈眉善目,和藹可親,重女輕男,對兒媳疼愛有加。
事實上,劉翠花跟這些詞毫不沾邊,甚至還恰恰相反。
這不,劉翠花瞪着那雙小眼睛,指着江時鳶的鼻子罵道:“老娘倒了八輩子的黴才娶你這個懶貨進門,蛋不會下一個,整天還好吃懶做……”
她唾液橫飛,江時鳶無比嫌棄,往後退了一步。
“我是人,當然不會下蛋,倒是你,連下五個蛋是挺厲害的,雖然下的都是臭蛋、孬蛋,但好歹能證明你是個會下蛋的母雞。”
江時鳶笑眯眯地說着‘誇獎’的話。
劉翠花氣得橫眉怒目,“你這個小賤人,居然敢罵老娘?”
說着,她抬起巴掌就朝着江時鳶扇去。
江時鳶自然是躲開了,依舊笑着說:“老賤人大清早的張嘴就噴亂糞,是屎吃多了嗎?”
“欸不對,你剛剛說餓了想吃早飯來着,你等着,我這就去廁所盛碗飯給你吃。”
劉翠花差點被這話惡心地吐出來,原本黝黑的臉氣得通紅。
“江時鳶你個賤**,我***……”
她罵得很髒,不堪入耳,不僅如此,她還伸手去打江時鳶。
江時鳶這次沒有躲開,直接抓住對方的手腕,準確無誤地按向她的某個穴位。
(PS:避免現實中模仿,造成不必要的傷害,不明確寫哪個穴位~)
劉翠花只感覺身體突然一麻,全身力氣瞬間消失,無力癱倒在地。
“你嘴巴太臭,身上也有一股臭味,我帶你去洗澡。”
江時鳶說完,拖着她進了廁所,然後……
“啊——”
女人的尖叫聲尖銳響亮,院子裏的雞受到驚嚇,撲閃着翅膀飛走了。
緊接着,廁所內響起女人的幹嘔聲。
坐在堂屋門口,一邊織毛衣一邊看熱鬧的女人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江時鳶,你不會真給娘吃屎了吧?”
捏着鼻子,從廁所出來的江時鳶聞言,輕輕搖頭。
女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就聽她說:“我只是想給她洗個澡,但她似乎很喜歡吃屎,剛跳進‘澡池’就迫不及待地吃了幾口。”
說着,江時鳶一臉苦惱:“你說她上輩子是不是狗啊?居然有愛吃屎的癖好。”
女人:“……”
“嘔……”
這下,廁所內和廁所外,都響起了幹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