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誡是被一陣敲擊聲吵醒的。
自洪荒界因爲百族大戰,靈氣爆炸導致洪荒隕落後,百族的人便也受到了牽連,死的死傷的傷,滅族的滅族。
龍族本就子孫少,在百族大戰了兩千年的時候,他才出生沒多久就遭遇了靈氣爆炸的慘劇,當時他的龍爪爪和尾巴全部炸毀,命懸一線。他的龍爹龍媽祭獻了自己的生命將他封印在大白蛋裏療傷。
修真界更替交換了幾十萬年,他就沉睡了幾十萬年。
許是幾十萬年前的傷勢快要修煉好,他這會兒竟然有了要蘇醒的意識。
只是他的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也沒有力氣掀開眼皮子,他知道蘇醒的日子還不到,也不敢強行蘇醒,怕損傷了龍爹龍媽已死相救的身體。
玄誡保持了蜷縮着龍身的姿勢幾十萬年,有點倦了,翻轉了個身肆意睡了過去。
剛才大白蛋晃動就是玄誡在裏面翻身導致的。
衛重靈那邊也有了新的發現。
她原是擔心這綠色的液體有毒,她便從樹根旁邊撿了一片腐朽的枯葉碰觸這個液體,神奇的是枯葉並沒有因此粉碎或者消融,反而枯黃的部分居然全都變成了翠綠的顏色。
仿若有了生機,這片樹葉還掛在樹頭發出青翠的活力,枯木逢春了一樣。
正當衛重靈打算盛一點綠液在手心的時候,她突然聽見外面有人在喊她,聲聲清脆,是衛媽。
衛重靈腦子裏想着出去二字,手上的綠液倒回去,瞬間出現在浴室,她張唇應了一聲。
衛媽看了一眼浴室,責怪道:“這孩子,喊你這麼多聲才答應。”
可能是剛才做實驗太入迷,所以沒有聽見衛媽的聲音。
衛重靈頓感抱歉:“媽,你找我什麼事情嗎?”
衛媽:“沒事,只是朱孝陽來家裏了。”
肯定是爲了解除婚約的事情來得吧。
“媽,你直接把他打發掉不就好了嘛?”
衛重靈撇嘴,關掉水龍頭,正撈着衣服穿。
衛媽:“我要是能打發掉,我還來找你?”
衛重靈:“......”言之有理。
衛重靈吹幹頭發,穿好衣服後跟着衛媽下樓。
一抬眼就看見朱孝陽坐在沙發上,規規矩矩的不敢亂動,聽見腳步聲他很快抬起頭,看見衛重靈後眼裏閃過一抹驚豔。
衛重靈剛洗完澡,皮膚水潤紅嫩,眼神也軟綿得很,她冷豔的氣質就在那,這會因爲慵懶意顯得有些乖嬌。
朱孝陽看着這樣的她,不由想到兩個上大學戀愛的那段時光,美豔的大小姐爲了他跟他吃小攤,跟他去KTV這種混亂的場所,爲了他還不顧兩人的家庭差距,執意要嫁給他。
想到以前的美好,朱孝陽心裏一陣得意。
那麼愛他的衛重靈怎麼可能會真的和他解除婚約呢?
他只要像在上大學的時候,對她哄一哄,哄好了她自然就對他言聽計從了,到時候再讓衛重靈投資他的公司,那他公司的總經理位置還是能保住的。
他不信衛重靈真的這麼不顧多年的感情。
朱孝陽這樣想着,站起身柔聲對衛重靈道:“靈靈,這麼一會沒見,你又漂亮不少。”
衛重靈譏諷:“我媽這個長輩在我在旁邊你不知道打招呼?懂不懂規矩?”
朱孝陽臉色一僵,趕緊補上。
現在靈靈肯定是非常生他的氣,被她罵兩下沒什麼的,朱孝陽又一陣伏低做小。
“靈靈你說的是。”
衛重靈照顧衛媽坐下來,在衛媽的旁邊落座,她掃了一眼跟着坐下來的朱孝陽,冷哼道:“讓你坐了嗎?有話直說。”
朱孝陽這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咬咬牙,他就這麼站在原地,唯唯諾諾的:“靈靈,你看你什麼時候消消氣,解除婚約這事不是兒戲,這不大家都看了笑話嗎。”
衛重靈沒有說話,朱孝陽以爲她是在猶豫,繼續遊說道:“再說了,咱們兩的婚期就在最近,家裏的親戚朋友都通知了,咱們別鬧脾氣了,該辦的辦了大家也都省了一樁心事。”
衛重靈很冷靜,冷眼看着自說自話的朱孝陽,忽然笑了一下:“你是真的聽不懂我說話,還是故意裝聾作啞?”
“什麼意思?”朱孝陽的臉色有些發白。
衛重靈裝作沒有看見:“我說的解除婚約都是真的,你不會是還在幻想我在和你鬧脾氣吧?”
朱孝陽的唇角繃直,眼裏都是受到打擊的心酸:“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靈靈......”
“你別說了”,衛重靈打斷他賣慘,十足霸氣道:“請你記好了,我們解除婚約了,至於你說的你家那邊的親朋好友的事,五十萬,你打發這些人走。”
朱孝陽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局啊。
“靈靈......我不是這個意思”,五十萬他還是有的。
“至於我這邊的親朋好友我也是通知到位的”,衛重靈不理他,說着自己這邊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們兩家是有差距的,所以你這邊就拿出一百萬打發我這邊的親朋好友沒有問題吧?”
朱孝陽聽完後心裏吐血,憑什麼你出五十萬,我出一百萬?
他忍着悶氣,好聲好氣道:“靈靈,你就別胡鬧了,什麼五十萬一百萬的,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還是你的嗎?”
“不稀罕”,衛重靈被他纏煩了,語氣也冷了下來,她站起身,她一米七八的個頭和朱孝陽平視。
她很認真道:“我最後重申一次,我們解除婚約了,你別再糾纏我了,要是再敢來我家騷擾,我可就要不客氣的喊保鏢和保安了。”
不去看朱孝陽青紫的臉,也不去看他握緊的拳頭,衛重靈帶着衛媽上樓,一邊讓保姆送客。
朱孝陽被請出衛家後,還是不死心,這時候手機鈴聲卻是響了起來,他接起來一看才發現是蘇思雅。
在衛重靈解除婚約這段時間裏,都是這個溫柔似水的女人在他身邊陪着他,安慰他,鼓勵他,讓他一顆早忘了少年悸動情愫再次復蘇。
朱孝陽的嗓音柔的跟奶油一樣:“寶寶,是有什麼事情嗎?”
“人家想你了嘛”,蘇思雅很心機的撒嬌。
她剛結束完一場采訪,這會正坐在保姆車裏讓助理給她卸妝,聽着聽筒裏傳來的車流聲,她多心問了一句:“你現在在外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