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我跟你拼了!”
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瘋了似的沖過來,抓住時晚的衣服,伸手就是一巴掌。
裴昭禮冰冷的眼神仿佛一柄利劍。
可他距離時晚太晚了……
他眼中的時晚,是柔弱溫婉,逆來順受的女人。
需要保護的菟絲花……
他急得眼眶都有些紅了。
……
滾燙的咖啡從頭上澆下來。
時晚在片刻的驚訝過後,瞬間清醒了,她舉起桌子上的酒瓶子,順着聲音,狠狠砸在了那個女人的頭上!
“你胡說些什麼!”時晚冷冷開口,“誰勾引你老公?”
裴昭禮終於趕到了她身邊,藏不住的怒火幾乎要將一切撕碎。
“啪!”的一聲。
那個貂皮女人,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敢欺負我閨蜜?”林朵左手是最新款的鱷魚皮包包,右手是全城最貴的男模,氣勢洶洶地沖了過來,
“艹!煞筆,找死!”
林朵一腳把那女人踹倒在地,細細的高跟鞋踩在她的胸口,抓起桌子上的香爐就往女人的嘴巴裏面塞,
“滿嘴噴糞,我給你消消毒!”
倒在地上的女人掙扎着,“她勾引我老公!她是小三!是狐狸精!有這種閨蜜,你不覺得丟人麼?”
“靠!”林朵更狠地踩了下去,“先不說我閨蜜的人品我最信得過,就算她真的勾引你老公,也是你老公賤!是我閨蜜有本事!”
林朵在力挺閨蜜方面,從來沒有任何道德可言。
只要她不叛國,她就是全世界最好的女人!
林朵把桌子上的東西胡亂地砸在她的頭上,“你老公?什麼貨色啊?也配我閨蜜勾引?”
這點裴昭禮可太認可了。
他都等了這麼多年了,時晚都沒有勾引過他,其他男人怎麼配得上?
時晚站在貂皮大衣女人面前,冷冷開口,“你說清楚,我到底勾引誰了?”
貂皮大衣見討不到好,定睛看了她一眼,趕緊說,“我,我認錯了,你遮着眼睛,我看錯了……”
女人支吾了一句,“對不起,我也是氣急了。”
“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林朵才不會放過她,狠狠抽了她一頓,抽到自己都沒有力氣了,才挽着時晚的手走開了。
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爬起來就跑了。
……
“爲什麼不給我錢?”她一邊跑一邊跟電話裏的人吵架,
“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罵她小三了,沒有引起別人一起罵她,怪我麼?”
“她自己戰鬥力就超級強,還有個超雄閨蜜,我都受傷了,我還要找你要精神損失……扼……”
躲在角落裏打電話的狼狽女人被一只大手緊緊掐住了脖子……
她驚恐地看着眼前高大男人,“咳,咳咳……”
裴昭禮一向僞裝乖巧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神凌厲的可怕,
“敢傷她?”
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女人的腳已經離開地面,窒息感洶涌而來,她斷斷續續地說,
“我,我,咳咳,是被人指使的……”
裴昭禮無情的眼神只剩下冰冷,他不管被人指使還是主動傷害她,只要碰到了他的逆鱗,他就,
要、她、死……
“少爺!”林特助握住他的手臂,“不行啊,只是在國內,會很麻煩!”
裴昭禮仿佛根本聽不到林特助的聲音,他像個被控制了的殺手一般,腦子裏只有毀滅和殺戮……
“哎,Herrrmann剛才就在附近的啊?”清澈的聲音響起,時晚挽着林朵的手,尋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裴昭禮的眼神瞬間清澈,握着那女人的手也放鬆了下來。
什麼叫超絕變臉?
林特助和這個女人同時看到了!
“您好,姐姐,你跑得太快,耳機都掉了,”裴昭禮的聲音溫柔,修長的手指上拿着白色耳機,
“給。”
生死一念之間,那女人被他現在乖巧溫柔的樣子嚇得更加屁滾尿流……
她一句話都不敢說,轉身就跑了。
時晚現在已經可以嗅出他的味道了,她走過來,拉着裴昭禮的手,向自己的好閨蜜介紹,
“就是這個好心人救了我,他叫Herrmann。”
“朵朵?”
“怎麼不說話了?”
“他有什麼問題麼?”
林朵盯着男人,半晌才呆滯地吐出來一句,“艹,這麼長這麼爽?”
時晚的心好像被捏了一下。
林朵閱男無數,能被她說長得爽的男人,他是第一個。
他真的很帥麼?
多帥啊?
好像……
看一眼。
裴昭禮陰沉的目光落在林朵緊緊挽着的時晚的手臂上。
盯了好半天。
林特助欲言又止。
我的少爺呦!
這變態的占有欲啊,千萬別再傷了時小姐的閨蜜……
半晌,他溫柔地對林朵笑了一聲,沒說話,但至少沒有暴走。
林特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少爺進步了。
已經可以把自己哄好了。
*
林朵以酒吧爲家,一見面就要帶她去喝酒的。
時晚眼睛有傷,只喝了果汁和牛奶。
手機響了一下。
不是語音,她不知道寫了什麼。
林朵拿過來念,“哦,你媽喊你明天早點回家,參加時早早的升學宴。”
時晚垂下了眸子。
“她煞筆啊?她不知道你暫時失明麼?發文字誰看得到?”
林朵的酒杯往桌子上一摔,“時早早,時早早,她十句話裏,八句都離不開時早早,誰是她親生女兒?”
時晚沒說話,要了一杯純度的威士忌。
林朵咬牙切齒,“逮着機會,我也抽她一頓!”
從時晚開始喝酒,幾個人的話題就越來越偏。
很快,就扯到了裴昭禮的身上。
“他是京大……”
林朵皺眉,“京大沒有攝影系……”
“是麼?”時晚也喝暈了,“有的有的吧?藝術學院裏面的攝影。”
她捅了裴昭禮一下,“是在藝術學院裏面麼?”
裴昭禮看了一眼林特助。
林特助擦了擦頭上的汗,給校長發信息:
【校長好,能不能把我們剛剛投資的攝影系,放在藝術學院下面呢?】
校長:【……?哪有這樣變來變去的?我們學校本來也不是專門搞藝術的……】
林特助:【投資金額X2呢~】
校長:【OK。】
林朵又叫了一杯酒。
“少喝點。”時晚勸她,因爲她也已經有些發蒙了……
“我千杯不醉,”林朵端着酒杯,“這麼一杯還——”
倒了。
時晚嘲笑了她一聲,端起她的酒杯,
“你是不是退步了?”
裴昭禮來不及阻攔,時晚好奇地抿了一口……
“咣當。”
年輕人身體還挺好,倒下就睡了。
裴昭禮給了林特助一個眼神,林特助派人把林朵帶走了。
裴昭禮彎腰,傾身,把時晚抱起來,
“我們回家,姐姐……”
姐姐是他以前對她的稱呼。
事實上,更早以前,他被要求叫阿姨的。
他執拗地糾正了這個稱呼,現在他只想喊,
“回家,我的乖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