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狼沒想到宋九洲會舍棄武器,想要躲閃,但腹部的重傷影響了它的敏捷。
噗!
獵刀的刀背狠狠砸在公狼的腰上!
狼是銅頭鐵骨豆腐腰,腰部最爲脆弱。
這一下砸得結結實實!
公狼發出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嚎,後半身幾乎癱瘓,癱倒在地,只能徒勞地用前爪刨地。
剩下那只完好的狼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住了。
它看着同伴的慘狀,又看看手無寸鐵的宋九洲,凶性大減,竟然開始緩緩後退。
樹上的妹子看得心潮澎湃,忍不住又喊:“它要跑!”
宋九洲豈能放它離開?
他彎腰撿起地上一根趁手的粗樹枝,腳下發力。
頓時如獵豹般竄出,幾步就追上了那只想逃跑的狼。
那狼見逃不掉,轉身齜牙撲來。
宋九洲不閃不避,眼中寒光一閃,手中樹枝如同利劍,精準無比地捅進狼張開的血盆大口!
“嗚!”
樹枝直接從狼喉捅入,那狼四肢抽搐,很快也沒了動靜。
宋九洲鬆開手,喘了口氣,走到那頭被砸中腰眼的公狼面前。
公狼還在掙扎,眼中凶光不減。
宋九洲面無表情,抬起腳,對着狼頭狠狠跺下!
咔嚓。
頭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世界安靜了。
只剩下地上橫七豎八的狼屍,和空氣中彌漫的濃重血腥味。
宋九洲站在狼屍中間,微微平復着呼吸。
剛才的戰鬥雖然短暫,但凶險異常,稍有差池就是萬劫不復。
靈氣在體內緩緩流轉,驅散着疲憊。
他走到那棵老鬆樹下,抬頭望去。
那個毛熊妹子還緊緊抱着樹幹,淺金色的頭發有些凌亂。
一雙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裏面充滿了劫後餘生的驚恐,以及難以掩飾的驚嘆。
“沒事了,下來吧。”宋九洲的聲音依舊平靜。
仿佛剛才只是隨手趕走了幾只野狗,而不是經歷了一場生死搏殺。
樹上的妹子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小心翼翼地往下爬。
她動作不算笨拙,但畢竟受了驚嚇,落地時腿一軟,差點摔倒。
宋九洲伸手扶了一把。
入手是姑娘纖細卻有些冰涼的手腕,皮膚細膩,能感覺到她還在微微發抖。
“謝謝你救了我。”妹子站穩後,立刻用帶着點口音但很流利的中文道謝,聲音還有些發顫。
她抬頭看着宋九洲,淺藍色的眼睛裏驚魂未定,卻也透着真誠的感激。
“我叫安娜。”
“宋九洲。”他言簡意賅,鬆開手,目光掃過她手臂上的血痕。
“你一個人?怎麼跑到這深山裏來了?”
安娜眼神一黯,低聲道。
“我和我父親以前常從北邊過來,用皮毛和山貨換些糧食布匹。”
“今年那邊鬧飢荒,日子更難了。”
“父親想多換點糧食,帶我走了更深的路線,結果遇到了土匪,我們跑散了。”
她說着,聲音有些哽咽,但強忍着沒哭出來。
宋九洲心裏嘆了口氣。
這世道,邊境兩邊都不好過。
這麼漂亮的姑娘,也得冒着生命危險出來討生活。
“這山裏不太平,野物多,你趕緊找個方向出去吧。”
宋九洲不再多問,轉身開始收拾地上的狼屍。
這些都是錢和肉,不能浪費。
他利落地用獵刀剝皮,將狼肉分割成塊。
血腥味更濃了。
就在這時,一只微涼卻柔軟的手輕輕抓住了他的手腕。
宋九洲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安娜。
安娜仰着臉,那雙漂亮的藍眼睛裏帶着懇求,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
“宋大哥,我…我能跟你走嗎?”
“我沒地方去了,那邊回不去,這邊我誰也不認識。”
“一路上遇到的,不是想搶我東西,就是…就是不懷好意。”
“你是個好人,救了我的命。能不能…能不能帶我一起走?”
宋九洲有點懵。
這啥情況?
天上掉下個洋媳婦?
乖乖!
這麼漂亮的女人跟他回去,那不得把全村女人都比下去啊?
見他不說話,安娜以爲他不願意,急忙又道。
“我吃得很少的,我會幹活,會做飯,洗衣服…我什麼都願意做!”
“我…我也願意給你生兒育女,只求你帶我走,給我一個安身的地方,給我…一個家。”
她哭得梨花帶雨,本就精致的臉蛋更添幾分我見猶憐。
金發碧眼,膚白貌美,在這窮鄉僻壤確實是稀罕物。
這年景,多一張嘴吃飯確實是巨大的負擔。
多少漢子寧願打光棍也娶不起媳婦,就是因爲養不起。
但宋九洲可不一樣。
他有《萬古長青決》功法,有儲物空間,未來弄錢的門路多的是。
養活一個人,不算難事!
更何況…
他目光掃過安娜精致的五官,淺金色的頭發,還有那含着淚、帶着期盼的藍色眼眸。
這他媽誰能拒絕?
一個無家可歸、膚白貌美、還願意死心塌地跟着你的毛熊妹子?
撿到寶了!
宋九洲不是矯情的人,心裏瞬間就有了決斷。
他反手握住安娜有些冰涼的小手,語氣沉穩有力:“行了,別哭了。”
“以後你就跟着我。”
“有我宋九洲一口吃的,就餓不着你。”
“我會護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