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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像顆驚雷,瞬間讓走廊安靜下來。
溫景謙也愣住了,轉頭難以置信地看着許昭禾。
她赤着腳站在冰冷的地面上:
“信我,溫爺爺還有救;不信我,你們現在就推他進手術室,後果自負。”
看她如此篤定,溫景謙有些猶豫。
溫兮月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嗤笑出聲:
“許昭禾,你以什麼身份說出這番話?不過是個連師門都說不清的學徒,根本不配質疑我的專業。”
她往前一步,聲音陡然拔高:
“誰不知道如今會鬼門十三針的就兩個人,一個是鶴發仙骨的金針王,一個就是他不知所蹤的徒弟,你一個鄉野學徒也往自己臉上貼金?”
周圍的議論聲瞬間炸開。
溫家二伯率先開口:
“景謙,別跟她耗了,一個山野女人的胡話怎麼能信?趕緊讓我大哥做手術!”
“就是。”二嬸馬上附和,眼神輕蔑地掃過許昭禾,“她說會鬼門十三針,我還說我是金針王呢,你們誰敢讓我扎兩針試試?”
“嘴上說說誰不會啊?真要是治壞了,她大可以推說是我們耽誤了病情,反正怎麼着都有借口逃避責任!”
......
質疑聲像針一樣扎在許昭禾心上。
她卻沒退縮,轉頭死死盯着溫景謙,聲音懇切:
“溫景謙,立刻讓人回別墅取針灸包,我真的能救爺爺,你信我這一次!”
溫景謙的喉結滾動,目光在許昭禾與溫兮月中間來回掃過。
就在他要吩咐保鏢時,溫兮月突然抓住他的胳膊:
“景謙,你別被她騙了,爺爺的心跳已經越來越弱,再拖下去,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他!”
這句話瞬間讓男人的理智回籠。
溫景謙瞥了眼旁邊心懷鬼胎的叔伯們。
那些人早已等着爺爺離世,到時候他在溫家就徹底孤立無援。
他咬緊牙關:
“聽兮月的,馬上手術!”
看着溫老爺子被推進了手術室,許昭禾無力地垂下手。
她已經盡力了,可溫景謙終究還是選擇不信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走廊裏的溫家人從焦躁踱步到沉默靜 坐。
許昭禾就坐在角落的長椅上,赤着的腳早已凍得麻木。
終於手術室的門打開。
衆人紛紛涌上前:
“兮月,怎麼樣?手術成功了嗎?”
溫兮月疲憊地摘下口罩:
“景謙,爺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只是剛才耽誤病情,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話音剛落,所有目光“唰”地集中到許昭禾身上。
有鄙夷,有指責,還有幸災樂禍。
仿佛她就是那個害溫老爺子昏迷不醒的罪人。
溫景強行擠出一絲笑:
“活着就好,爺爺吉人天相,一定會醒過來的。”
迎上溫兮月投來的挑釁眼神,許昭禾的心卻一點點沉下去。
她比誰都清楚,溫爺爺的病灶在氣血淤堵,最好的辦法就是通過針灸疏通。
手術只能切除表面問題,反而會損傷他本就孱弱的心脈。
如今不過是強弩之末,隨時可能再次崩盤。
就在這時,溫兮月拔高了音量:
“景謙,如今爺爺平安無事,我能不能向你要一件禮物。”
溫景謙立刻點頭,語氣寵溺:
“當然,只要你開口,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想辦法給你摘下來。”
聞言,溫兮月的目光看了過來:
“許昭禾自詡是金針王的徒弟,我就要她那套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