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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禾打開盒子,裏面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離婚證。
她剛收好,身後傳來一道男聲。
溫景謙站在門口,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臂彎:
“昭禾,我勸你別再想用爺爺練手,否則你那套銀針也別想要了!”
以前只要提到銀針,許昭禾早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般炸毛。
可此刻她只是轉過身,平靜地看着。
溫景謙心底升起一股異樣。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多了,總覺得今天的許昭禾不太一樣。
他下意識去拉胳膊,卻聽到她倒吸一口冷氣。
溫景謙低頭,赫然看見她手腕上紅腫,甚至滲着細小的血珠。
“昭禾,你的手......”
還沒等許昭禾回答,他想起想起什麼:
“醫院那幫人下手這麼沒輕重,一會兒我讓他們全都滾蛋!”
說完,他讓保鏢立刻去醫院處理。
自己則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
臨走前,還在許昭禾額頭印下一個晚安吻。
大概是真的太忙,竟沒發現她瞬間僵硬的身體和冰冷的眼神。
門關上的瞬間。
許昭禾猛地擦去額頭的溼潤,幾乎要搓掉一層皮。
她反鎖房門,將床單撕成寬條牢牢綁在腰間,整個人隱入黑暗。
......
第二天一早。
溫景謙剛下飛機就接到溫兮月的電話。
“景謙,你快來醫院,爺爺他快不行了!”
聞言,溫景謙買了回程機票,趕往醫院。
一路上,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若是爺爺真的撒手人寰,恐怕未來他的日子將麻煩不斷。
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才想起還沒通知許昭禾去醫院。
可接連打了三個電話,全都無人接聽。
一股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
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正在脫離他的掌控失控。
車剛停下,溫景謙就沖了進去。
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守在搶救室門口。
他連忙整理好衣服,恭敬上前:
“蔣爺爺,謝謝您來送我爺爺最後一程。”
蔣老爺子目光緊盯着前方:
“別說喪氣話,我已經聯系了金針王的愛徒,那位姑娘醫術高超,只要她肯出手,或許還有轉機。”
溫景謙激動地無以言表。
這段時間他派了上百人尋找金針王的下落,卻連半點蹤跡都沒摸到。
若是他的愛徒肯來,爺爺就有救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急促響起:
“溫總,找到金針王徒弟的下落了!”
“快!把人恭恭敬敬請過來,無論她要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電話那頭卻遲疑起來:
“可是溫總,我們連她的面都沒見到,只聽到她說,要想救人就用銀針來換,還說那是她的東西。”
溫景謙一頭霧水。
但想起溫兮月曾經從許昭禾的手中借走的針灸包。
既然兩人都想要,肯定是寶貝。
他立刻給溫兮月打去電話:
“兮月,馬上把許昭禾的針灸包送過來!”
話音剛落,坐在一旁目睹全程的蔣老爺子激動地站起身:
“你說誰的針灸包?”
“許昭禾?!”
溫景謙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茫然點頭:
“是啊,她是我的妻子,當年我們結婚時您還不能下床,所以沒見過她。”
“你可知你口中的許昭禾,就是金針王唯一的親傳弟子!當年我的命就是她從閻王手裏搶回來的!”
“什麼?!”
溫景謙臉色劇變,手機也隨之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