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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徐薇薇的不解,顧裴司毫無察覺。
緊接着,便語氣平常地解釋道:
“昨晚,我答應了夏夏,會在她死後好好照顧她的女兒。”
“所以今早我做了個決定。”
“把我們現在的孩子流掉,還夏夏一個心安。”
“更何況,作爲顧家未來的繼承人,我們的孩子也理應是一個男孩不是嗎?”
聽得顧茜茜警鈴大作,立馬就在徐薇薇的肚子裏鬧騰了起來。
疼得徐薇薇冷汗直流,強忍着劇烈的痛感,委屈開口:
“裴司,茜茜雖然是個女孩,可再怎麼說她也是我們愛情的結晶。”
“更何況她也表現出了一個繼承人應有的能力不是嗎?”
可這些話卻全都被顧裴司當成了耳旁風。
充分發揮出了一個渣男的潛質。
甚至就連顧茜茜一聲聲的【爸爸】,也沒能喚醒他的良知。
轉頭便吩咐保鏢帶着徐薇薇前去墮胎。
畢竟在這些人眼裏,掏心掏肺都不足爲過,一個還未降世的女兒又算得上什麼?
眼見,顧裴司心意已定,徐薇薇立馬以死相逼。
抓過一旁的餐刀便抵向了自己的喉嚨。
殊不知,這樣做卻徹底觸動了顧裴司的逆鱗。
當即怒不可遏地冷聲開口:“徐薇薇!”
“你這是在威脅我?!”
而眼見如此大好的機會就擺在眼前,我又怎可能不讓媽媽利用起來?
於是,在我的叮囑下,媽媽也主動擋在了顧裴司的面前。
“算了。”
“畢竟茜茜也是你的女兒,其實你沒必要爲我把事做的這麼絕。”
“更何況,如果女兒有一個妹妹陪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看着媽媽好心勸說的模樣,顧裴司舒展了眉頭,“可是……”
“你就不怕茜茜會和我們女兒爭寵?”
我們女兒?
這四個字像是一根燒到發紅的針,瞬間便刺穿了徐薇薇的耳膜。
顯然,她還不知道,早在她大度地將渣爹借給媽媽時。
媽媽早就憑借着被我逼着通讀的名著和他談天說地,舊情復燃了。
在和他從商場實戰聊到人生哲學後,顧裴司也對媽媽說出了那句,“江夏……”
“你……好像變了……”
聽得媽媽差點沒憋住笑。
她的確是變了,只不過不是變得善解人意了。
而是變得看清了渣爹渣的本質。
畢竟,只有得不到的,才是最想要的。
對付這種人,甚至都不用主動示好。
有時候哪怕只是一個眼神,也能勾得他抓耳撓腮。
而這種女主人一般的姿態,也讓徐薇薇徹底坐不住了。
在聽說,媽媽最近打算一個人去外面散散心時,眼裏立馬露出了一抹精光。
只可惜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世上比白月光更可怕的東西恐怕也就只有一個了。
那就是死掉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