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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越來越近的拿着電棍的保鏢,心裏只有一個想法。
完了......
在昏迷前的最後一秒。
我看見了告密的人,就是當初告訴我牛奶車的女人!
她紅着眼,此刻真的像個瘋子。
“我不能出去,你也休想!哈哈哈!”
下一秒,意識墜入了黑暗。
再次醒來,我發現自己和剛來的那天一樣,被動彈不得綁在鐵床上。
李醫生陰惻惻站在一旁,臉色陰沉。
他上前,狠狠給了我一耳光。
盛怒之下的男人力氣絕對不小,我瞬間眼冒金星,嘴裏涌上腥甜。
“賤人!竟然敢耍我!我還以爲你真的學乖了!沒想到在這兒等着我!”
他伸手抓着我的頭發,讓我吃痛仰起頭。
“既然你不知好歹,顧小姐,今天就別怪我了!”
他轉身,手裏拿着鞭子狠狠揮下。
鞭子劈空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啊!”
啪!啪!啪!
幾鞭子下來,我渾身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賤人!讓你逃!”
我好像已經感受不到疼了,只覺得麻木而絕望。
可還沒完。
他沒有發完他的怒火,鞭子抽開我的衣服,他眯了眯眼,頓時撲上來。
我像個任人宰割的牲畜一樣四肢被綁着。
空洞看在頭頂搖搖晃晃的天花板。
片刻後,他站起身,提起褲子轉身拿了鐵棍。
“這是你逼我的,爲什麼要逃呢?”
我驚恐看着他手裏的東西,聲淚俱下地求饒,“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
他恍若未聞。
只一悶棍,狠狠砸在我的腿上。
“啊!”
淒厲的尖叫聲傳遍了整個監獄,衆人對視一眼,仿佛沒聽到一般。
我低下頭。
看着扭曲不成形的右腿,瞳孔震顫。
“我哥哥們一定會殺了你!”
我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可甚至還有些慶幸,終於要死了......
當我開始翻白眼,渾身流血的時候。
李醫生給我注射/了止痛劑和腎上腺素吊着我的命。
像魔鬼一樣在我耳邊呢喃。
“想死?沒那麼容易。”
我閉上眼,昏迷過去,意識卻出奇地沒有沉入深淵。
甚至還能聽到門口幾個人的對話。
“顧大少來問顧苓的情況,我們怎麼說?她這樣子,會不會......”
李醫生無所謂輕嗤。
“顧苓就是他們三個親手送進來的,怕什麼?她還整天想着三位少爺來救她,呵,殊不知,他們是因爲顧夫人患上了恐女症,才把故意給顧苓注射/了狂犬劑讓她發瘋,送到了我們這裏,保護顧夫人。”
“一個豪門棄子,當然是隨我怎麼玩!”
在夢裏,我夢見小時候三個哥哥們圍着我,說要把我寵成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大哥說以後顧家就是我的後盾。
二哥說要寫好多歌給我聽,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最愛我。
三哥說他會一輩子保護我,不受到壞人的傷害。
然後下一秒,就被無情的真相打碎。
我閉着眼,流出了淚。
身上的痛不及心裏的十分之一,叫我痛得快要麻木。
爲什麼......
爲什麼媽媽被找回來後,第一個拋棄的就是我?
隨後,意識漸漸,永墜深淵。
此時顧家,三兄弟心頭齊齊一跳。
“大哥,小妹不會出什麼事吧?要不還是接回來,精神病院總歸不能常待。”
顧臨舟思索一下,剛要開口。
就被媽媽的尖叫聲打斷,她痛苦抱着頭,“我不要,她會傷害我的!”
三人一慌,急忙安撫。
“不接不接,一輩子都不接她回來。”
正好這時,拿着手機的三哥突然渾身一僵。
瞪大眼睛猛然站起身,臉色有些白,聲音止不住的抖。
“這新聞裏面被虐待的人,好......好像是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