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能從這些案卷裏找出來曹敬在哪嗎?”
方鐵山看着陳立秋這舉動,再次出言揶揄起來。
“曹敬年輕時因爲多次偷盜被捕過,大多是因爲交友不慎,被人出賣,此後慶州各地盜竊案頻發,可就是抓不住。”
陳立秋說起了曹敬的過往。
方鐵山戲謔說道:“這些誰不知道啊!還用你來說。”
孫彪直接朝他罵道:“你先別廢話,聽聽他怎麼說,人家再怎麼說也是讀書人,你連自己名字都不認識。”
方鐵山立刻閉上了嘴,老實站在一旁。
陳立秋繼續說道:“任何人犯罪,多多少少會跟他小時候的經歷有關,案卷上記載了曹敬父親說起過一件事,小時候他偷偷把家裏的米拿出去賣過,爲了怕挨打所以藏了起來,你們猜他藏哪了呢?”
“藏哪了呢?”
孫彪倒是來了興趣。
“他就藏在他父親臥室的櫃子裏,而且藏了好幾天,家裏人都找不到他,他還是自己無聊才出來的,而且這種事情還很多。”
陳立秋說起了這事。
孫彪仍然是聽不明白,說道:“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陳立秋解釋起來:“小時候養成的習慣長大了是很難改掉的,他習慣玩燈下黑,我想這曹敬相信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孫彪聽明白了他的意思,說道:“你說他就藏在衙門附近。”
陳立秋點了點頭,回道:“有很大可能。”
方鐵山立刻嘲諷起來:“你還真敢說,他是傻啊!能藏在衙門附近。”
陳立秋淡然說道:“你們不都不相信他會藏在附近嗎?他就是這麼想的。”
“這只是你的猜測,就說衙門附近,那得多近才叫附近啊!”
方鐵山雙手插在身前,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子。
“應該就在方圓三裏之內,甚至更近。”
陳立秋前世也是喜歡各種偵查破案的案件,對各種罪犯和犯罪心理也是有些了解。
孫彪伸手摸了摸胡子,說道:“這種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方鐵山連忙說道:“大人,他就是信口胡說,曹敬可是個人精,怎麼可能這麼傻。”
陳立秋淡然站在原地,他知道孫彪一定會答應,因爲對方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孫彪想了想,說道:“就算是附近三裏範圍內的人,那也不少,而且我們也沒時間,明天傍晚就是最後截止日期,一時間想抓住不容易吧!”
方鐵山連忙說道:“是啊!而且人員復雜,動靜搞這麼大,抓不到怎麼辦?”
“我們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抓到,而不是抓不到,重點是要排查那些周圍鄰居不熟的居民,曹敬肯定深居簡出,不會跟鄰居閒聊天的,這叫打草驚蛇。”
陳立秋說出了他的計劃。
“什麼是打草驚蛇?”
方鐵山是一臉疑惑,完全不知道該他說的是什麼。
孫彪想着沒文化果然是要吃虧啊!連忙解釋起來:“就是把曹敬故意嚇出來。”
方鐵山嘀咕道:“嚇出來不就跑了。”
陳立秋接話道:“在周圍街道設立檢查點,重點檢查那些形跡可疑的人就行了。”
孫彪想着是有幾分道理。
方鐵山開口問道:“要是到時候還是抓不到呢?你怎麼交代?”
“我有信心。”
陳立秋知道他在給自己挖坑,要是真抓不到又白忙活一場,孫彪肯定是要記恨自己的,不過自己得出的結論十成是沒問題的。
“這事必須得辦,立秋,你說說該怎麼做?”
孫彪現在也是毫無頭緒,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陳立秋立刻給他說起了詳細布置,在官場想要混得開,那就必須得爲領導排憂解難。
孫彪立刻讓人去安排明天的行動,抓不抓得到總得試試。
傍晚時分。
陳立秋回到了陳家,一在回家的路上她剛好碰到了黃嬤嬤。
他迎上去問道:“嬤嬤,有什麼事嗎?”
“你現在跟我過去吧!不過我希望你能控住自己,別再那麼沖動,小姐現在身體還沒恢復,經不起你的折騰。”
黃嬤嬤說明了她來的目的。
“能不去嗎?她都這樣了。”
陳立秋詢問起來。
黃饃饃搖頭回道:“不行,顯孕也是需要時間的,要是遲了,肯定會引起別人懷疑的,有個孩子,小姐的後半生才有着落。”
“直接離開陳家不就行了,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陳立秋想着崔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完全有能力讓自家女兒離開的。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跟我走吧!”
黃嬤嬤轉身走開了。
一刻後。
陳立秋就來到黃嬤嬤居住的院子外,看見一個丫環正站在那望風。
“進去吧!”
黃嬤嬤指了指屋子。
陳立秋推門走了進去,看着崔鶯正躺在床榻上,神色也是恢復不少。
他坐在了椅子上,說道:“聽說大夫人是一臉氣憤的離開了,你對她做什麼了啊?”
崔鶯面無表情的回道:“她把她兒子的死怪在了我身上。”
陳立秋點頭回道:“也不冤啊!你就跟個榨汁姬一樣,誰能遭得住啊!”
崔鶯白了他一眼,說道:“他都沒跟我洞房過,跟我沒任何關系,快點來吧!早點結束,過幾天天葵就要來了,這兩天是懷上的最好時候。”
陳立秋見他催促這樣,嘀咕道:“這可是多麼有情趣的一件事,你這猴急猴急的,我沒啥興趣,要不你跳個舞助助興。”
“做夢,你不要得寸進尺。”
崔鶯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那我現在是毫無興趣,怎麼辦呢?”
陳立秋攤了攤手,還收拾不了她了。
崔鶯知道自己是弱勢方,有求於他,於是解開了衣衫,露出了潔白如玉的肩膀,增添了一絲嫵媚。
陳立秋望着她說道:“你現在身體還未康復,怕是又要被傷着,我有幾個辦法可以緩解,你願意做嗎?”
崔鶯正擔心這個問題,連忙問道:“什麼辦法?”
“一是陸地行舟,二是守口如瓶。”
陳立秋說出了兩個辦法。
崔鶯也是了解過房中術的,對於他說的這兩個辦法自然是懂的。
她沒想到這陳立秋居然讓她用那等手段來伺候他,一時間是完全無法接受。
不過最終崔鶯想着她的身體狀況,還是決定用第二種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