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連日奮戰,共查明六十餘名涉案官員及黑 ** 成員。
髙啓強置身事外,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能牽連到他。
指導組辦公室內,徐忠將祁同煒叫來。
“同煒,楊健等人供出了一大批官員,逐一審訊下來,竟沒查出髙啓強半點問題。”
“此人城府極深。”
“下一步,你怎麼看?”
“只能繼續從王力的槍擊案切入,尋找突破口。”
“好。同煒,你有沒有察覺?”
“京海最近,似乎在變相趕我們走。”
“應該是趙立冬在背後操縱,想讓我們止步於此。”
“絕不能讓他得逞。必須把京海黑 ** 的根挖幹淨。”
“明白,我這就去部署。”
……
福祿茶樓。
髙啓強帶着白曉晨、** 與髙啓蘭上完香後,前來吃飯。
進門發現,自己常坐的位置被一對操着 ** 口音的男女占了。
“宋老板,麻煩給這兩位另安排個座位。”
那兩人勉強讓座。
剛落座,那男女突然拔刀直撲髙啓強。
他毫無防備,連中數刀,當場昏倒。
歹徒轉而沖向後廚,欲殺白曉晨。
白曉晨正在催菜,與兩人激烈搏鬥,終因寡不敵衆,重傷倒地。
髙啓強蘇醒後拼死護住白曉晨。
** 立即聯系唐小虎,髙啓蘭則求助安欣。宋老板與後廚夥計趕來支援,兩名歹徒見勢不妙倉皇逃離。
二人被送往醫院,安欣隨後趕到。髙啓強傷未及要害,簡單包扎後便守在手術室外,焦急等待白曉晨的消息。
白曉晨失血嚴重,需輸血,但其血型爲罕見的RH陰性AB型。
安欣恰好是同一血型,主動獻血,挽救了白曉晨性命。
唐小虎率人趕到,得知安欣救下白曉晨,鄭重鞠躬致謝。
安欣凝視髙啓強:“你知道是誰派他們來的嗎?”
髙啓強沉默搖頭,一無所知。
安欣最終只留下一句:“盡快自首,否則下次未必能活命。”
髙啓強神色淡然,並未回應。
安欣返回指導組,向祁同煒匯報詳情。
祁同煒立即下令展開現場勘查。
他心知這很可能是髙啓強自導自演的苦肉計,卻無法點破,只能引導調查方向暫時指向蔣天。
經細致勘察,指導組成員最終形成一致意見:此案極有可能系蔣天所爲。
京海市某處。
王秘書質問蔣天:“你爲何要派人刺殺髙啓強?”
“這怎麼可能,我此刻怎會做這種自尋麻煩的事。”
趙立冬忽然現身,朝蔣天意味深長地一笑。
“髙啓強該不會是自己演了場戲吧?”
王秘書連忙迎合:“還是領導看得透徹,一眼識破髙啓強的伎倆。”
安欣與祁同煒也察覺事有蹊蹺。
祁同煒率先開口:“有沒有可能,是髙啓強自己雇人行凶,目的就是把我們引向蔣天?”
“祁組長,依我對髙啓強的了解,這種事他絕對幹得出來。”
安欣心中暗嘆:【祁組長思維如此敏銳,竟能迅速抓住關鍵,我與髙啓強相識多年,竟不如他反應快。】
【實在令人敬佩。】
……
京海市趙立冬辦公室內。
趙立冬早已看穿髙啓強的意圖,便將他和蔣天同時召來。
“這個時候,我希望你們先放下成見,合力把指導組趕出京海。”
次日,蔣天便向徐忠送上一件刻着“馬到成功”的根雕。
隨後,舉報徐忠的信件被寄往省裏。
臨省 ** 常務副書記何黎民立即派人搜查徐忠住所,竟查獲數根金條。
不久,徐忠接到省裏電話,要求回省配合調查。
祁同煒與紀澤怒不可遏。
“這是 ** * 的構陷!”紀澤憤然道。
“無妨,他們動我,反而是好事,說明我們的行動已觸及他們的核心利益。”
“同煒,老紀,指導組的工作絕不能停,就拜托你們了。”
“徐組長,您放心。”紀澤與祁同煒齊聲回應。
徐忠啓程返回省城!!!
臨省 ** 常務副書記何黎民辦公室。
“徐忠前來報到。”
“進來吧,看看這些材料。”
徐忠翻閱針對自己的舉報證據。
“喲,這酒莊,這別墅,排場不小。”
“要是真有這麼多資產,我早就不幹了。”
“少貧嘴,說正事。”
“何書記,您看,這些酒莊、房產都是最近才轉到我名下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栽贓。”
“我當然知道是栽贓。”
“關鍵是,接下來怎麼應對。”
“他們這麼做,無非是想逼停指導組的調查。”
“說明他們背後還有更深的勢力,必須徹底挖出幕後 ** 。”
“是,我理解,但你現在的處境……”
“徐忠,既然指導組已經到了京海,”
“那就一定要給省裏交一份完整的交代。”
“髙啓強是整件事的起點,要不現在就把階段性成果報上去,”
“先幫你脫離險境。”
“您的意思是盡快結案?”
“絕不能這麼做,這正中對方下懷,一旦收手,今後就算有十個徐忠也動不了他們。”
“可你現在被調查,那邊卻仍在銷毀證據。”
一時間,徐忠陷入沉默。
……
京海市某處。
王秘書叮囑蔣天:“趕緊查清楚髙啓強手上有沒有我們的把柄。”
“查到就動手,除掉他。”
蔣天點頭答應。
徐忠被舉報一事,正是趙立冬一手策劃。
目的就是拖延時間,集中力量對付髙啓強。
……
醫院裏,**來給白曉晨和髙啓蘭送飯。
無意間提到,髙啓強讓他向**方面轉一筆技術服務費。
髙啓蘭心頭一緊。
【這兩人恐怕不是大哥派來的那麼簡單。】
她立刻讓**幫忙做了點事。
隨後,髙啓蘭和白曉晨突然失聯。
髙啓強束手無策,只得打電話聯系安欣求助。
此時祁同煒正與安欣商議下一步行動。
“祁組長,髙啓蘭和白曉晨不見了。”
“馬上安排人找,絕不能讓他們成爲威脅髙啓強的籌碼。”
……
蔣天車內。
得知髙啓蘭母子失蹤,他立即召來過山峰。
“髙啓強的妹妹和兒子不見了。”
“必須找到他們,這樣我們才有談判的資本。”
次日。
蔣天收到一封字跡熟悉的信:
“爸爸救我。”
旁邊放着一桶汽油。
這時,髙啓強來電。
“你敢動我的人,我就沒有手段嗎?”
“我兒子跟你無關!”
“求你放過我老婆和孩子。”
“蔣天,你只有兩條路。”
“第一,去市**門口 ** 。”
“留下遺書,確保明天所有媒體頭版都是——指導組索賄未遂,逼你 ** 。”
“輿論一起,指導組只能撤出京海。”
“第二,眼睜睜看着你妻兒喪命。”
“選哪條,你自己定。”
說完,髙啓強掛斷電話。
蔣天臉色慘白,最終無奈撥通了指導組的號碼。
“我們領導到了,有什麼事你直接跟他說。”
“你好,我是駐點副組長祁同煒,你要舉報誰?”
“我叫蔣天,我要舉報我自己。我對徐忠組長的舉報,完全是捏造。”
“現在髙啓強已經派人控制了我的老婆和兒子。”
“你們必須馬上組織營救。”
“否則,我一個字也不會交代。”
“留給你們的時間只有一個小時。”
說完,蔣天掛了電話,隨即撥通過山峰。
將全部情況如實告知。
“現在,我只有兩條路——自首,或者死。”
“你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如果我死了,就讓髙啓強全家陪葬。”
“放心,這事不必多說。”
“好兄弟。”
電話掛斷後,蔣天靜 ** 在椅子上,等待最終結局。
祁同煒立即下令:
“紀組長,請你親自聯系省公安廳的同志。”
“協調 ** 警方展開緊急營救。”
“小孫,立刻對蔣天手機進行定位,實施保護。”
** 警方迅速鎖定蔣天家屬的位置,出動飛虎隊,成功解救其妻兒。
……
京海酒店。
祁同煒派去的人剛抵達蔣天所住樓層,人已不見蹤影。
只留下一具 ** 。
現場人員立即將情況上報祁同煒。
祁同煒召來紀澤:
“蔣天死了。我們必須盡快聯系 ** 警方。”
“從他妻子口中,尋找能證明徐忠被誣陷的線索。”
“好,我馬上去安排。”
不久, ** 警方傳來消息:
“同煒,蔣天的妻子交代了。”
“那個境外賬戶是她的名義開的,與徐忠毫無關聯。”
“好,立刻向上級匯報。”
……
** 書記何黎民辦公室。
調查人員前來報告:
“境外賬戶確系蔣天妻子名下。”
“與徐忠無任何關系。”
“確定?”
“已與銀行核實確認。”
“此外,據蔣天手下供述。”
“所謂 ** 藏金,全是蔣天一手策劃。”
“之前提交的舉報材料,經技術鑑定,全部系僞造。”
徐忠得以順利釋放。
何黎民辦公室內。
“喲,擅自闖我辦公室?”
“喝茶還是喝水?”
“喝水吧,剛吃完藥。”
“還好?”
“好久沒這麼清閒了,感覺挺不錯。”
“聽說我這事兒,連 ** 都驚動了。”
“可不是,爲了你這事,上面專門派了兩位督導組的同志來調查。”
“查來查去,你還是清清白白的。”
“蔣天怎麼使出這麼下作的手段?”
“回去真得好好問問他。”
“蔣天已經死了。”
“怕是被人當槍使了。”
“你覺得我什麼時候回京海合適?”
“我建議你先留下,把前一階段的工作成果匯報清楚。”
“再過兩年我就六十了。”
“想在退休前再動一動位置。”
徐忠對升遷並無興趣,何黎明見狀也不再多言,只叮囑他以大局爲重,切莫節外生枝。
徐忠隨後啓程返回京海。
徐忠家中。
在被證實清白、即將返京海之前,他先回家探望多日未見的妻子。
“喲,媳婦,配合組織調查結束了?”
妻子臉色嚴肅,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