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晚櫻又賭贏了!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在周淮硯這裏,她永遠是贏家!
她轉過身,緊緊抱着他的腰。
一條腿壓過去。
習慣了的姿勢,熟悉的味道,被安全感包圍。
她甜甜地閉上了眼睛。
周淮硯半晌都沒有說話,只是用修長的手指,一下下梳理着她的長發。
她一頭蜷曲漂亮的長發,在他手中順滑無比。
可他的心,卻密密麻麻的全是解不開的結。
他反正也睡不着,幹脆拿着她那套試卷做批注和解析。
很快做完了,他拿出了她的手機。
在她的手機裏下了個提醒工具。
她的經期很標準28天,時長五天。
經期前一天提醒,該買什麼方便她準備好。
姜晚櫻睡了一覺,隱約看到他在她的手機裏下了提醒工具,
“你不是能提醒我麼?”她皺眉,“我不要APP的提醒,我要你的提醒。”
“下一個吧,有備無患,”周淮硯的下巴抵在她的小腦瓜上,
“萬一哪天哥哥不在你身邊呢?”
他如果真的去交換呢?
就算不去交換,他們早晚也會分開。
睡意朦朧的姜晚櫻仿佛瞬間被驚醒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根本不可能的話?是我要死了還是你要死了?”
她本就煞白的小臉變成了慘白,
“你爲什麼不在我身邊?”
周淮硯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是要死要活,只是說萬一,如果我出去一段時間,奶奶也會來照顧你的。”
“我不要!”
姜晚櫻以前其實一直和奶奶還有周淮硯住在一起。
這次她來蓉城上大專,奶奶沒跟過來,周淮硯才和她單獨住在這裏。
“我不用別人陪着,我只要你陪着。”
“櫻櫻。”
“哥哥,你是不是……”姜晚櫻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來一個可怕的念頭,
“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啊?”
周淮硯扶額,“你覺得呢?”
姜晚櫻就知道不可能。
他除了學習就是圍着她轉,哪個女人受得了這樣的男人?
所以一定沒有戀情。
姜晚櫻這就放心了。
“哥哥,你以後談戀愛,一定一定要告訴我,好麼?”
周淮硯點頭,
“那櫻櫻有了喜歡的人,也告訴哥哥好不好?”
姜晚櫻告訴了的。
她收到段今野的表白信以後就跟周淮硯說了。
結果被罵了一頓。
那一次她很生氣,氣他管她,氣他看不見段今野的好。
這次她乖乖點頭,
“不僅要告訴你,我還要聽你的意見,你說那個人不好,我就分手,只有你說那個人可靠,是個好人,我再和他繼續交往下去。”
周淮硯如果只有哥哥的心思,那他聽到這句話會很開心。
只可惜,他不是。
這句話聽得他五味雜陳。
他苦笑一聲,
【櫻櫻啊,你身邊的任何男人,我都不差別的討厭,怎麼辦啊?哥哥根本沒有你想的那麼好……】
等姜晚櫻徹底睡熟了。
已經凌晨五點了。
周淮硯捏了捏酸澀的肩胛骨。
把她放好,去了廚房。
熬到濃稠的甜湯冒着香氣。
姜晚櫻起來的時候,周淮硯剛晨跑完回來。
姜晚櫻把自己弄髒的小衣服和床單收好,放進了髒衣簍裏。
一直都是這樣的。
會有一個田螺先生,幫她把一切都弄幹淨。
曬好,帶着陽光的味道,給她撲在她粉紅色的小床上。
她太習慣了,甚至都不用給周淮硯一個眼神。
可這一次,周淮硯卻說,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啊?”姜晚櫻懷疑自己幻聽了!
她八歲的時候敏感乖巧,給自己的定位是周家的小保姆,甚至給周淮硯洗過衣服。
當然把自己成功洗進大澡盆之後,溼淋淋的被撈了起來。
那時候周淮硯就說,
【周家和你媽媽的關系很好的,櫻櫻是客人,只需要被照顧。】
之後姜晚櫻才慢慢的順理成章啥都不做了的。
可現在,周淮硯居然要她自己洗?
“我在看高數……”姜晚櫻耍賴。
周淮硯聲音很冷,“你也看不懂。”
姜晚櫻換了個說辭,“我肚子疼,碰不了涼水。”
“那就扔了買新的。”
姜晚櫻跟他杠了起來,“我就喜歡這個!我就要穿這件!大不了我髒着穿!”
“你——”周淮硯在她面前只有認輸的份,“送幹洗店好了。”
“我不!”姜晚櫻拿着自己的小衣服,“這種東西能讓別人碰麼!這是我貼身穿着的!”
周淮硯閉了閉眼睛,“你也知道啊?那你還讓我給你洗?”
姜晚櫻無話可說,最後變成一句悲憤的,
“你變了!!!”
說完,她把所有的髒衣服全都塞進了洗衣機裏。
“撿出來,”周淮硯冷冷開口,
“不能混洗,會得婦科病。”
“啊!讓我得了天花、梅毒、宮頸癌好了!”
“天花不是婦科病,沒有結婚的女孩子得宮頸癌的概率並不高,再說你也打疫苗了,”
他雙手插兜,淡淡挑眉,“生物不及格,重新去學。”
姜晚櫻惡狠狠地放下筷子,轉身就回房間了。
氣得她恨不得把周淮硯撕了!
但還是做了三套生物體冷靜了一下。
中午吃飯的時候。
家裏多了個兩個壁掛式洗衣機。
一個上面寫着:【櫻櫻專用:僅限內衣。】
另一個上面寫着:【櫻櫻專用:臭襪子。】
她襪子臭麼!
她又不是汗腳!
周淮硯這是在嫌棄她!
懶蛋!
姜晚櫻又要炸毛!
炸毛之前,回房間刷數學題去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
她弄髒的小衣服和床單都已經被晾上了。
可洗衣機根本洗不幹淨那些痕跡,依舊帶着淺淺的粉色痕跡。
第二天……
小衣服和床單在早晨的微風裏輕輕搖曳。
那些淺紅色痕跡,全都沒了。
幹淨,清爽,隱隱帶着幾分烏木香氣。
“哥!”姜晚櫻滿意地沖向了他的房間,“謝謝你!”
“嗯,這款洗衣機的確好用。”周淮硯走出房門,聲音冷淡,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哥,你拿着行李幹嘛?”姜晚櫻愣在原地。
“哦,”周淮硯沒有她看震驚又呆滯的目光,
“實驗室那邊出了一點問題,我得回去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