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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銘瀚最先拿起那封信,當他看清退婚書時臉色瞬間煞白。
他下意識地搖頭,嘴裏喃喃自語:
“假的......這不可能,沈梨不會這樣做的......”
他不相信那個卑微到塵埃裏的女孩,會用這種方式給他最沉重的一擊。
江澤寒看清信後,冷靜至極的眼神裏第一次出現了純粹的恐慌。
他喃喃道:“她肯定還在醫院,她身體還沒好。這一定是誤會,是她耍的小性子......”
謝梟將手中的信紙捏得粉碎,雙眼泛紅。
傅銘瀚聲音嘶啞,帶着最後一絲強撐的鎮定:
“去醫院!她一定在醫院!”
他們三個人顧不上賓客驚愕的目光,像瘋子一樣沖出了宴會廳。
“沈梨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踹開了病房門,迎接他們的卻是空蕩蕩的病床。
我早已經離開了。
謝梟一把揪住護士的衣領,瘋癲地咆哮着。
“人呢!我問你人呢!”
護士嚇得渾身發抖,話都說不清楚。
“沈小姐下午就辦理了出院手續,說是身體已經大好了......”
“出院了?”
不是玩笑。
不是耍性子。
是蓄謀已久的逃離。
“她竟然真的在耍我......”
謝梟踉蹌着靠在牆上,眼中的瘋狂被的絕望所取代。
江澤寒沖到護士站,調出了所有的監控。
監控裏,我戴着鴨舌帽和口罩,步履輕快地走出了醫院大門,沒有絲毫留戀。
傅銘瀚死死地盯着屏幕,雙手指節因爲用力而捏得泛白。
“無論如何,都要找到她!”
傅銘瀚的聲音陰沉似水,“我要親口問問她,她到底想幹什麼!”
江澤寒抬起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聲音嘶啞,
“找到她後打斷她的腿,把她鎖起來,讓她再也跑不了!”
謝梟煩躁的錘着牆,
“等找到她,我讓她這輩子都不能離開我的身邊!”
王不見王的三位太子爺,第一次聯手動用了所有的關系封鎖了京城所有的機場。
整個城市變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只爲捕捉一只早已飛走的蝴蝶。
沈婉看着他們瘋狂的舉動,跑到他們面前哭着勸道:
“哥哥們,你們別這樣!她不值得你們這樣做!姐姐她根本就不愛你們,她就是在耍你們,你們清醒一點啊!”
然而謝梟只是厭惡地看了她一眼,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傅銘瀚冷冷地對保鏢說:
“把她帶走,別讓她在這裏礙事。”
江澤寒最後走過她身邊,說了一句讓她如墜冰窟的話:
“就算是被她耍,我們也心甘情願。沈婉,從今往後,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他們寧願相信我是在用這種極端的方式懲罰他們,也不願承認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他們。而此時的我正躺在馬爾代夫的沙灘椅上,戴着墨鏡,喝着椰汁,享受着久違的陽光。
“爽!”
我伸了個懶腰,看着賬戶上他們之前轉給我的錢,夠我揮霍幾輩子了。
“小姐,您的防曬油。”
一個身材健碩的帥哥走過來,遞給我一瓶防曬油。
我拋了個媚眼,“謝了,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