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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梁紀深的保鏢魚貫而入。
何婧文腿鑽心的痛,撲通跪在地上。
骨頭斷裂的聲音瞬間讓何婧文痛的眼前發黑。
梁紀深伸手捂住了喬璇兒眼睛。
“小寶別怕。”
何婧文痛的說不出話,嗓子沙啞,快暈厥。
男人絲毫不爲所動,甚至餘光都不曾在她身上停留半秒。
“阿深,我想回房間了。”女人抽抽搭搭的在他懷裏。
何婧文失去意識的前一秒看着男人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最後還是別墅裏的傭人看不下去,當晚將她送去了醫院。
還在救治及時,沒變成殘廢......
她蜷縮在醫院的角落裏養病,出院那天,路過婦產科,正好看到梁紀深帶着喬璇兒去醫院檢查身體。
“阿深你是我們是要個男寶寶好,還是女寶寶好呢?”
女人笑靨如花,臉上滿是幸福。
梁紀深抬手輕輕碰喬璇兒鼻梁,“要女兒,像你。”
“老公,雖然我怕疼,但是一想到有了寶寶,就什麼都不怕了。”
喬璇兒懷孕了......
當年她跟梁紀深也有過一個孩子。
何婧文靠在角落,像是陰溝裏的老鼠。
身上的痛早已經比不過心裏的痛。
何婧文前腳出院,後腳梁紀深也帶着喬璇兒回來。
整個梁家老宅都是喬璇兒幸福的笑聲。
兩人恩愛溫暖,何婧文回到傭人房,忍者病痛,悄悄養傷。
門外是陽春三月,門裏是寒冬數九,留給她的日子不多了。
傍晚,何婧文推開門,走進院子。
突然被身後的男人叫住,“站住。”
梁紀深聲音陰冷,正靠坐在院中的躺椅上看文件。
他抬頭,像是地獄修羅,何婧文勉強站穩身子回頭與他對視。
男人餘光掃向家中傭人,“熬藥的事讓太太去吧,她是醫生,更有分寸。”
她雙腿現在一瘸一拐,行動不便,還未等邁步,就見女人緩緩從另外一間房推門出來。
“阿深,何醫生不願意就算了,熬藥那麼累,何醫生之前在家裏矜貴慣了,要不,我還是自己來吧。”
說着,喬璇兒主動去傭人手裏接藥罐子。
梁紀深丟下文件起身將喬璇兒攔在懷裏。
“這種事,不用你去做。”
男人語氣中帶着疼惜。
梁紀深轉過頭,臉色陰沉着看向何婧文,“何婧文,你別不識好歹,讓你去給小寶熬藥,是你榮幸。”
“好,我去。”
她拖着快失去知覺的雙腿抱起藥罐子,到廚房給喬璇兒熬藥。
廚房裏的傭人早已換了一批新的。
因爲喬璇兒是北方人,梁紀深親自爲她學做北方菜,家裏清了北方廚子。
何婧文剛進去,廚房裏的傭人就小聲議論,“她就是那個害死了梁總母親的掃把星啊?”
“可不是嗎,聽老宅裏的老人說,之前她就是克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後來是梁夫人菩薩心腸把她收養,現在她又把梁夫人克死了......”
“要我說啊,這還真是掃把星,小太太現在剛懷孕,她住在這裏,恐怕沒好事。”
“噓,你小點聲,被梁總聽見了小心趕你出去......”
廚房裏傭人的話語,像是一根根針,刺進她耳膜,她寂靜的站在角落裏燒水煮藥。
中藥苦澀,煙熏着她眼睛,都不覺得苦。
“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個掃把星嘛。她以爲自己還是名義上的梁太太,實際連一條狗都算不上。”
何婧文身後傳來女人的嘲諷聲,下一秒,女人伸手從身後推了她一把。
何婧文身子踉蹌,雙膝跪地,痛的低聲嗚咽。
瞬間膝蓋出血,將白色的裙子浸透。
“怎麼回事?”
梁紀深推開廚房門,正巧看見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