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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也得按規矩來！”
張院長冷漠地揮揮手，“你師兄現在有更重要的任務。”
我愣住了。
還有什麼任務比一條人命更重要？
很快，我就知道了答案。
我師兄被緊急指派去給王赫父親，王總養的一條高血壓寵物犬做“會診”。
全院唯一一間頂級配置的心外科手術室，被強行占用。
理由是，那條狗情緒不穩，需要最安靜的環境。
王赫堵在爺爺的加護病房門口，得意地看着我。
“想讓你師兄給你爺爺做手術？也可以。”
他隨意往地上吐了口痰，用下巴指了指旁邊的蔣媛媛。
“跪下，讓她扇你十個耳光，然後對着門口的監控攝像頭，當衆承認你爺爺是老色狼，又生了個沒臉沒皮的騷貨。”
蔣媛媛立刻挺起胸膛，揚起下巴，滿臉都是報復的快感。
“聽見沒？快跪下啊！說不定我心情好了，就只扇你九個呢。嘻嘻。”
病房內，原本昏迷的爺爺似乎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監護儀上的數據開始劇烈波動。
他掙扎着睜開了眼，斷斷續續地對我說：
“晚晚......孩子......做人......要有骨氣......”
我眼眶一熱，沖到床邊握住他冰冷的手：
“爺爺！您醒了！您別說話，我來處理！您相信我！”
王赫見狀，反而笑得更加猖狂。
他走進病房，居高臨下地看着病床上的爺爺，滿臉鄙夷：
“喲，老東西，還沒咽氣呢？正好，讓你親眼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孫女是怎麼像狗一樣求我的。”
他轉向我，笑容惡劣。
“你教她有骨氣？行啊，那就讓她用骨氣給你收屍吧！”
“王赫你閉嘴！”
我猛地起身，擋在爺爺身前，雙眼赤紅地瞪着他，“不許你侮辱我爺爺！有什麼事你沖我來！”
“沖你來？”
王赫笑得更開心了，“好啊，那就現在開始，跪下。你每猶豫一秒，你爺爺的氧氣管可能就鬆動一分。不然，我現在就讓醫院斷了他的氧氣！”
看着監護儀上爺爺因激動而急劇下降的生命數據，又看着爺爺那雙混濁卻充滿期盼的眼睛，我的心被撕扯成兩半。
尊嚴和生命，他讓我選。
蔣媛媛見我遲遲不動，不耐煩地走上前：
“還等什麼？老東西快死了！你再不跪，我可要親自動手幫你體面了！”
她揚起手，準備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護士長沖過來擋在我面前。
“你們不能這樣！林醫生是好人！她爺爺也很好，你們這是在殺人！”
王赫的保安見狀，立刻粗暴地將護士長推倒在地。
她的頭重重撞到了牆角，鮮血瞬間流了下來。
“李姐！”
我驚呼一聲，猛地沖上前，用我完好的左手，狠狠一拳砸在推倒護士長的那個保安臉上！
王赫等人驚呆了，隨即暴怒。
“反了！她還敢動手傷人！都給我上，把她給我廢了！”
就在保安一擁而上，我陷入重圍的瞬間，走廊盡頭傳來一聲怒吼。
“我看誰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