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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總很快趕了過來,他驚疑不定地看着滿頭豆漿的我。
“姑娘,你這也把自己弄得太埋汰了。”
我直勾勾地盯着秦總,他卻眼神閃躲,沖着周文許搖搖頭。
也不知道是要表達我這幅尊榮認不出來,還是壓根沒見過。
然後又似是而非道:“文許啊,我們環寧是正規大公司,無關人員不能進。”
“更何況今天有重要貴賓到場,更加不能出任何紕漏。”
聽見秦總這麼說,周文許迫切展示自己的應對能力。
他劈手奪過高大爺手裏的字畫,撕成兩半扔出公司。
“大爺,都什麼年代了,還流行拿着畫進門乞討呢?”
“你上年紀了我不動你,識相點帶着你孫女自己滾吧。”
趙嵐嵐看樂了,又拿出兩個包子扔給我們。
“早餐吃剩下的,賞給你們了。”
就在此時,董事長辦公室的門開了。
寧董低頭看了看表,腳步匆匆地趕過來:“貴賓怎麼還沒到,我不是派助理去接了嗎?”
在看見狼狽不堪的我時,寧董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周文許連忙討好地笑笑:“董事長,我馬上把這兩個垃圾清理出去,免得礙您的眼。”
寧董卻無視了他,嘴唇顫抖不止:“那......那小姐?!”
周文許瞳孔猛地一震,扭頭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今天貴賓是來商談出借四合院辦文化交流會,怎麼可能會是你?!”
寧董漲紅了臉:“混賬,你們都對那小姐做了什麼?!”
秦總心虛地低下頭,嘴角卻悄悄翹起。
意識到自己被上司秦總挖了坑,周文許像是被抽幹了渾身的力氣。
他艱難開口,努力爲自己爭取最後的機會。
“寧董,是我女朋友不懂事得罪了您的貴賓。”
“那一條街還有別的四合院,我再去跟別人談談場地行嗎?”
寧董胸膛劇烈起伏:“你知不知道她姓那?葉赫那拉氏的那!”
“她不僅有四合院,更有祖上傳來的無數珍寶,連博物館都見不到!”
“你以爲我要借用的只是四合院嗎?我要借的是那小姐的名和勢!”
周文許顫抖着開口:“小嘉......不,那小姐。”
“請您念在往日情分上,寬容我這一次好嗎?”
“我剛付了首付,現在每個月房貸壓力很重,我真的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而我看熱鬧不嫌事大,給高大爺讓出了位置。
“我倒好說,就是高大爺被你們當衆羞辱,今晚又該氣得在床上坐一宿了。”
看見高大爺的那一刻,寧董激動地上前。
“高叔,您怎麼招呼不打一聲就來了!我都沒好好招待您!”
高大爺呵呵一笑:“沒事,你們前台把豆漿倒小嘉頭上後,拿豆漿盒子當廢品招待我了。”
“前台這姑娘挺客氣,還說賞我個吃剩下的包子。”
他每說一個字,寧董的臉色就白一分。
直到高大爺舉起被撕毀的畫:“你托我的那個事辦成了,我本來是來跟你報喜的。”
“只可惜了他們拿我當討錢的趕,非把我送你的這幅大展宏圖撕碎了。”
寧董再也支撐不住,兩眼一黑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