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看到秦笑起了頭。
季沐陽的兄弟們也紛紛開始高談闊論:
「哎呀,蕩婦算什麼?你是不知道瀟姐多大度。」
「她爲了陽哥,心甘情願跟條狗一樣被陽哥那些女朋友整。」
「之前陽哥談了個處女座,給她定一百條家規。」
「違反一次就要跪在太陽底下暴曬半小時,人都曬脫了幾層皮!」
「還有一次,我記得是個水瓶座吧。」
「把瀟姐關冷庫裏凍了一晚上,說想看看人會不會變成冰雕。」
「她居然真的乖乖呆在裏面,快凍死了都不求救。」
秦笑聽到這些,笑的前撲後仰鼓起了掌:
「論舔還是得瀟姐啊,我甘拜下風了!」
我渾身顫抖着,幾乎快要無法呼吸。
傷口被人狠狠撕開,露出了裏面最脆弱的部分,鮮血淋漓。
可明明那些事,我已經想要忘記的......
十八歲那年,季沐陽從酒吧鬧事的客人手裏救下了我。
他就像一束光一樣,照進了我陰暗的生命中。
我以爲,他會是我的英雄。
所以心甘情願沉淪,獻出了自己的全部。
他看到床上的點點紅痕時,心疼的將我抱緊,
他說,這輩子永遠會對我負責到底。
我信了。
所以這些年,再苦再難我也陪他一起奮鬥。
從他籍籍無名到現在風生水起,我對他的愛從未變過。
我以爲,我們是奔着結婚去的。
直到五年前,我聽到他對朋友說:
「瀟瀟很好,可在床上實在是放不開。」
「我現在有錢了,這輩子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
我心如刀絞,可還是不得不接受。
哪怕他親口跟我說,想要去追求刺激,我也同意了下來。
我僥幸的想着,只要他的心在我這裏就好。
總能等到他浪子回頭那天。
可我等來的,卻是他一個個新女友對我的嘲笑、折磨。
她們認定是我死皮賴臉,不肯離開季沐陽。
所以每次都趁着季沐陽不在時,對我百般刁難。
被他的紋身師女友在臉上刻字那次。
我焦慮到軀體化,有大半年沒出過門,也不肯見任何人,
那次,季沐陽真的害怕了。
他跪在我的面前發誓,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
甚至在那女人的全身紋滿了賤貨給我泄憤。
我看着他着急的表情、愧疚的眼神,又一次妥協了。
可他不知道,我的心裏早就千瘡百孔。
於是我給自己定了個目標。
攢夠一百次失望就離開,放過他,也放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