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指揮忙歉意的道:“容清,我那天完全是被沈廷龍給逼的,沈廷龍是什麼人,我們哪惹得起,再說陳家給你撐腰,我和總監借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再惹你了。”
容清不說話。
李指揮:“至於小提前首席的位置也還是你的,你想清楚啊,樂團下個月要巡演了,爲了巡演你花了多少心思,就算你不爲你自己,難道也不爲你好閨蜜曾瑾禾着想嗎,有了豐富的閱歷,以後你們兩就算不呆樂團了,隨便去哪個音樂學院當個教授也沒問題。”
容清心中微動,“不是說沈廷龍已經撤資了嗎,還有足夠的資金支持樂團去巡演?”
“咳,容清,我看這回陳氏如此護着你,你看能不能說服陳氏贊助我們。”
“我若是不同意呢?”
容清反問:“是不是我連回樂團的資格都沒有了?”
李指揮嘆氣,“容清,你幫了樂團這次,也是幫了你自己,總監說了,沈廷龍這回最多也就被關兩個月,像他那樣身份的人,你覺得他能噎的下這口氣,陳慕川都死了,陳家能護你一輩子?”
“陳家能護我多久,我不知道,但是你們這種隨時能把我踢開賣掉的樂團我也是不敢呆下去了。”
“容清,你最好別沖動,你得罪沈廷龍的事傳出去,以後國內任何一個樂團都不敢要你。”
容清直接按斷掛斷鍵。
一個字都不想再聽對方說下去。
這回陳循安幫她已經很麻煩了,如果她再厚臉皮的讓陳循安贊助樂團。
對方會怎麼看待自己,只會覺得她更加得寸進尺。
至於以後怎樣……。
容清面露茫然之色。
她最擔心的倒不是工作,反而是沈廷龍出來之後。
有句話李指揮說得對,陳循安不可能護自己一輩子。
不過能護一時算一時吧。
總之陳循安這層關系一定要維護好。
該怎麼維護呢?
容清看到了放在椅子上的那條黑色皮帶。
眼睛一亮。
忙找到陳循安電話編織了一條短信:【沈廷龍的事我聽說了,謝謝你,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請你吃頓飯,順便將那條皮帶還給你。】
發出去後,容清忐忑不安。
“姐,你幹嘛一直看手機。”
容曦忽然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等男朋友電話。”
容清無語,“你別胡說。”
話音剛落,手機響了一下。
容清連忙點開。
陳循安回復:【明天有時間嗎,你來陳氏集團一趟,正好談談慕川遺產的事。】
容清怔怔的看着手機。
遺產要是談妥了,她和陳家算是徹底沒瓜葛了,之後怕是不好再尋求陳循安的庇護了。
容曦:“姐,誰給你發信息了,你這樣好像失戀被拒了。”
容清頓時額冒黑線,“你和媽不是要回去了嗎,趕緊去收拾書包。”
把人趕走後,容清惆悵的嘆了口氣,給陳循安回了一個“好”字。
周一上午十點。
容清站在陳氏集團樓下,心情復雜。
以前剛結婚的時候,陳慕川也被陳父安排來集團工作過一段時間。
一開始,陳慕川說公司食堂的飯菜很好吃,總是拉她過來。
她以二少夫人的身份來過幾回。
可惜才工作了一個月,陳慕川嫌上班無趣撂挑子不幹了。
容清嘆了口氣,往大樓裏走。
門口的保安沒換,一眼認出了容清,“二少夫人,陳總交代了,若是您來了,讓您直接上樓進總裁辦。”
“好,謝謝。”
容清坐電梯前往36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