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明秀山莊有個宴請,人家讓我帶妻子前去。”
葉小桃不感興趣:“你帶冷雲煙去吧!我不喜歡參加宴請。”
呵呵,孟鴻飛以爲自己耳朵有毛病,“你說你不喜歡參加宴請?葉小桃,以前你沒嫁進侯府時,京城人家兩個人的宴請你都要插一腳。”
葉小桃笑:“以前不是不懂事嘛,現在我都嫁人了,再胡鬧不合適,都說夫妻一起去,我總不能抱只公雞去吧!”
“葉小桃,你太過分了。讓你與公雞成親也是情非得已,你怎麼還在記恨?”
李氏趕緊打圓場,掏出請柬給葉小桃:“你明天陪鴻飛去明秀山莊,後天陪我去太傅府賞花,新媳婦總要出去應酬的。”
葉小桃接過請柬笑意盈盈:“好的。”
晚上她來到靜心苑,要給將軍再治療一次。
“不是說一天只能醫治一次嗎?”
葉小桃笑:“我想試一試可不可以一天兩次,這樣你也能早點恢復健康。還有我明天要和孟鴻飛參加什麼明秀山莊的宴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將軍沉默一會,問要不要給她安排一個影衛?
“不用,我自己能應對。”
見將軍不說話,她不由蹙眉,你怎麼這麼實在,我只是客氣一聲,你真不給我安排一個影衛?
她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老規矩,她將房門關上,帶將軍進入空間。
“這次治你的臉。”
“我想治我的眼睛,我已經很久沒看到過東西了。臉無所謂,只要不嚇人就行。”
葉小桃反駁道:“那可不行,臉是顏面,這世上的人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視覺動物,都喜歡漂亮的東西。
就像我,給你醫治,也不像面對一個醜八怪。”
將軍無奈:“那好吧!”
葉小桃很高興地開始她的治療,對於如意訣的使用已經很是熟練。
她的手放在他的臉上,借着手上的微光,端詳着他,眉如峰,眸如星,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頜線,還有他那薄而緊閉的唇。
他的長相堅毅,充滿棱角,不如孟鴻飛俊秀,不過他身上男人氣息十足,可能是長年征戰養成的氣質,有些粗礪威嚴,應該是很難駕駛的男人。
將軍感覺她的手柔軟帶着暖意,像在撫平他的傷口,她離自己很近,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描述不出來,就是很舒服很讓人心安。
他在心裏告誡自己不可妄念,記住這個葉小桃是自己的侄媳婦。
葉小桃習慣性地給他倒了一杯茶水:“昨天見你喜歡喝,我又備了一點。”
“謝謝。”
“你的臉嗓子現在都沒問題了,下一步治你的眼。我先回去了。”
葉小桃自顧自地說完,收起空間走人。
她躺到床上才想起來一個問題,將軍爲何能進他的空間?
“春華!”
春華進來問她有什麼事嗎?
葉小桃找了一塊手帕蒙上春華的眼睛:“聽話,不許摘下來。你在心裏數十下再摘下來。”
春華以爲少夫人要和自己玩捉迷藏遊戲,很樂意配合。
葉小桃打開空間,拉着春華的手想往裏進,發現自己在裏面,春華怎麼也拉不進去,她很泄氣地退了出來,收了空間。
春華摘了手帕,眼前一亮:“小姐,你剛才拉我去哪裏?”
“我想拉你在屋裏轉兩圈,看你頭暈不暈?”
葉小桃將桌上的點心端給她:“和秋實分着吃吧!隔夜就不好吃了。”
春華是小姑娘,心思單純,高興地捧着零食走了。
葉小桃又試着將現實中的東西帶進空間,發現可以,她不死心,打算把秋實喊進來實驗一下。
走到門 口,見外面天黑沉沉的,連顆星星都沒有。
“算了,以後再試吧!”
孟鴻飛一大早就來到翠華居院子門口,催了幾次,葉小桃才出來。
她今天穿了一身石榴裙,紅裙膚白,耀眼奪目。
孟鴻飛有些不適應這扎眼的顏色。
葉小桃故意在他面前轉圈:“既然一起去,我不能給你丟臉的。”
孟鴻飛很喜歡她的這句話,說到底她還是喜歡自己的,給她一點甜頭,她還不是服軟低頭?
上了馬車,葉小桃坐到了孟鴻飛的對面,目光看向別處。
孟鴻飛有些尷尬,他的臉轉向另一處,偶爾也轉過臉來看看葉小桃,視線從她修長的脖頸,一路往下,越過起伏的山峰,停留在苗條的腰身,他忍不住想將她摟在懷裏是什麼感覺?
他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一聲,想引起葉小桃的注意。
葉小桃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提醒:“你胡思亂想對不起冷雲煙的,小心我告訴她。”
孟鴻飛冷哼一聲,趕緊收起綺念。
葉小桃掀起窗簾往外看,發現馬車又駛出了城,她警覺地轉頭注視着孟鴻飛:“你確定沒有走錯路?”
孟鴻飛起身向她這邊望去:“沒錯就這樣條路。”
葉小桃在心裏泛起嘀咕,怎麼越走越偏了呢?
馬車突然急刹車,葉小桃身子一晃,腦袋重重地砸在孟鴻飛的肩膀上。
她剛穩住身子,就聽車夫驚慌失措地喊:“少爺不好了,遇到劫匪了。”
孟鴻飛讓葉小桃待在裏面別動,他下去看看。
葉小桃眸眼流轉,警覺地透過他掀起的簾子縫往外看去,但孟鴻飛將簾子按了下來。
她仔細地將耳朵貼着簾子想聽聽外面的聲音,可是什麼都聽不到。她趕緊將空間裏的隱身衣拿出來穿在身上。
那馬車竟然又動了。
她從隱身衣裏露出腦袋,從後窗望去,見孟鴻飛站在那裏向她揮手,雖然看不真切他臉上的表情,但可以想象他的得意。
葉小桃拍一下自己的腦袋,先進空間躲一下,萬一再沖下懸崖還能保住小命。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小桃在心裏盤算着時間,她想下次應該弄一個計時的玩意放在空間裏。
她悄悄地從空間探出腦袋,正好看到一柄長劍伸了進來,嚇得她又縮了回去。
又過了一會,她又將空間扒開一條縫,外面很是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