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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的下一秒。
四個黑衣保鏢沖上台，左右架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
“放開！”
我瘋狂掙扎，“許言！你就這樣對我？！”
許言站在溫婉婉身邊，沒看我。
“帶她去醫院，現在。”
保鏢拖着我往台下走。
我猛地回頭，死死盯着許言。
“你確定，要把你的孩子打掉嗎？！”
許言愣了一下。
“許言，”我聲音在抖，“你要想好。”
“這一去，就回不了頭了。”
“你會失去......你唯一的孩子。”
許言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
溫婉婉突然捂住嘴，幹嘔了一聲。
許言立刻轉身扶住她：“婉婉？怎麼了？”
溫婉婉靠在他肩上，她拉住許言的手，輕輕放在自己小腹上。
“許哥，”她眨眨眼，“不怕。”
“這個世界上......”
“你還有一個......真正的孩子。”
許言整個人僵住，他低頭看着溫婉婉的小腹。
“婉婉......”
他語氣裏滿是興奮，“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溫婉婉歪頭，笑得像只偷腥的貓。
“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孩子和我同一天生日......你懂的~”
許言的表情，瞬間融化了。
他一把抱住溫婉婉，手臂收得很緊。
“婉婉......”他聲音在抖，“你真的......真的......”
溫婉婉在他懷裏，朝我挑挑眉。
眼神裏全是勝利的光。
許言鬆開她，，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
“帶走。”他聲音冷硬，“立刻。”
保鏢再次拖起我。
“許言！”我尖叫，“你聽我說！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信我一次！”
許言沒回頭。
溫婉婉挽住他的胳膊，聲音軟軟地飄過來，
“許哥~別聽她胡說啦~快送她去醫院嘛~”
“好。”許言摸摸她的頭，“聽你的。”
我被拖了出去，塞進黑色轎車，許言跟出來，站在車窗外。
“沈念，把孩子打掉。”
他頓了頓，“你向我認錯，向婉婉認錯。”
“以後......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
車窗降下一條縫，我盯着他：“你說什麼？”
許言避開我的眼睛。
“畢竟，”他喉結滾了滾，“你是我的妻子......”
“許哥！”
溫婉婉從酒店裏跑出來，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你偏心！那我和寶寶怎麼辦？！”
許言立刻摟住她。
“怎麼會，當然不會虧待你們。”
他捏捏她的臉。
“當初不是你嫌麻煩，不想結婚的嗎？”
“說做許太太條條框框太多......”
溫婉婉嘟嘴：“哼~”
“現在改變主意了？”許言笑，“只要你點頭......”
溫婉婉眼睛轉了轉。
“到時候......”她戳他胸口，“看你表現再說~”
醫院裏，我被推進手術室的前一刻，
“許言！”
我抓住門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問，“最後問你一次......”
“你不會後悔嗎？”
許言站在走廊盡頭，沒過來。
溫婉婉挽着他，頭靠在他肩上。
“我說了，”我聲音嘶啞，“孩子是你的。”
許言沉默了幾秒，“絕不後悔。”
他轉身，對醫生擺擺手。
“直接處理掉。”
“那個髒東西......不必拿給我看。”
手術室的門，重重關上。
半小時後，手術室裏突然傳出一聲驚呼。
“等、等等！”
“停！快停手！”
然後是第二個醫生的聲音，“這......這怎麼可能！”
門外的走廊，許言皺眉，抬頭。
溫婉婉靠在他肩上快睡着了，被驚醒，揉揉眼睛：“怎麼了呀許哥......”
手術室的門，突然被撞開。
一個醫生沖出來，手術服上濺着血。
手套還沒摘，舉在半空中。
臉色慘白，嘴唇在抖。
“許、許總孩子......”
他喘了口氣，幾乎要跪下去。
“孩子已經初具人形......”
“和您......長得一模一樣！”
醫生後面的半句話，幾乎是用吼的：
“而且，分明是個中國孩子！”
話音剛落，所有人一片死寂，而後討論聲層出不窮。
“所以那份產檢報告是誰的！”
“拿出來，我們當場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