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瑾在周家出生時,那也算是萬衆期待。
證明當時的周家大少爺身體優秀,足可以掌管整個周氏。
周淮瑾出生後,也確實展現了超高的智商和經商天賦。
周家認可周淮瑾這個繼承人,卻一直不怎麼喜歡許如雲。
在周家人眼裏,姜姒這個周家大少奶奶和許如雲這個大太太,都是飛上周家枝頭的女人。
周家老太太看不這個兒媳婦,周晚茵也不尊重她這個大嫂,自然姜姒這個兒媳婦她們更不待見。
……
“祭禮的事我會安排,你走個過場就是了。”
回來的車上,身邊的周淮瑾突然開口。
姜姒這才從外面匆匆走過的景色中緩過神來,轉頭道:“不用了,祭禮每年都有流程,只要按往年的流程辦了就可以。”
反正周晚茵要是想找她麻煩,她就是躲過了這一次,也一樣會有一次。
周淮瑾不動聲色,手掌落在姜姒的手背上,握緊。
這個動作像是充滿了安慰。
姜姒微愣。
還沒等她把手抽出來,周淮瑾提前開口。
“以前姑姑都是這麼刁難你,是我沒有護好你,所以你才想離婚。”
周淮瑾的聲音沒有波瀾,卻由着一種不着痕跡的心疼。
姜姒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很忙,公司的事情多,家裏這些小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姜姒平靜道。
其實這三年,周家人對她的態度她雖然有些失落,但並沒有讓她多傷心。
只是豪門宅院裏,一些普通的手段,周晚茵再不喜歡她,不也是拿她這個周家大少奶奶沒辦法。
“還在生氣。”
周淮瑾出聲,突然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她。
“給我的?”
姜姒看了一眼接過,見周淮瑾點頭這才打開。
裏面是一條極細的金手鏈,和那些昂貴的名品比起來,甚至還有點粗糙。
“你……不會沒錢了吧。”
這麼素淨的一條鏈子,一看就不值錢,和他以前送給她那些成套成套的珠寶比起來,簡直……不堪一眼。
周淮瑾送她的時候,神色竟然很鄭重。
姜姒臉上的嫌棄,簡直是一點都沒有遮掩,周淮瑾尷尬的輕咳了聲。
“你手上的不適合你。”
姜姒低頭,看到了自己手腕上那一對手指粗的大金鐲子。
龍鳳成祥的大雕花,在她細白的手腕上顯得尤其金燦燦,襯得姜姒像個被暴發戶包養的小情婦。
“這可是奶奶上次特意送給我的,你覺得不好看?”
姜姒故意把胳膊抬到周淮瑾眼前,恨不能直接懟到他臉上。
周老太太值錢的陪嫁多了,這大金鐲子明顯是周晚茵特意給她選的。
做了周家三年的大少奶奶,還是第一次收到老太太給禮物。
以前得不到的認可,現在都要離婚了卻有了。
“不好看。”
周淮瑾直言,拉過姜姒的胳膊將大金鐲子給摘了下來,又將自己送的那條金手鏈戴到了她手腕上。
和老土的大金鐲子比起來,細小的金手鏈把她手腕襯的更加白嫩纖細。
做工雖然差了點,但周淮瑾的眼光一定是值得相信。
“這是哪個藝術家做的?手藝不太行啊。”
姜姒直言不誨。
再怎麼說她也是周家大少奶奶,周淮瑾平時給她吃穿用都是奢侈品。
送她一個沒牌沒名的小金鏈子,真是很不值錢,不符和他周氏集團總裁身份啊。
“這是總裁親手給太太做的,上面刻着您和總裁的名字呢。”前面開車的陳植出聲道。
“這本來是總裁送太太的結婚紀.念日禮物,總裁說要親手送給太太。”
結果那天沒有趕回來,好不容易回國,一進家門就被太太拉着去民政局了。
結婚紀念沒送出去不說,差點還成了離婚紀念。
“多嘴。”
周淮瑾冷聲開口。
陳植立馬沒了聲,還默契的把車裏的擋板升了上去。
密閉的空間,總是會讓人有一絲曖昧旖旎。
姜姒突然想到他們以前在這輛車裏經常做的事,連忙把頭轉向窗外。
周淮瑾將摘下的金鐲子放進盒子裏收了起來。
“這是奶奶給我的。”
姜姒伸手搶了過來,周淮瑾手上一空轉而環住了她的腰,將人拉進了自己的懷裏。
姜姒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坐到了周淮瑾的腿上。
“下次做更好的給你。”
周淮瑾的聲音微沉,說話間身後的手掌已經從她的腰間滑到了脖頸,禁錮着她的身子,唇漸漸靠近。
他動情了!
“你……”
姜姒剛要開口,周淮瑾已經按住她壓向自己。
唇齒相觸,無比熟悉的親密和柔軟在唇間蕩開。
車內的溫度像是瞬間點燃。
周淮瑾吻的很用力,在這種事上他一向強勢,對她有一種勢在必得的垂涎。
溫潤的溼感像是窗外突然綿密落下的細雨。
春日的午後,陰沉沉的天氣透着一絲微弱的甜,在雨水落下的瞬間纏綿悱惻。
疾馳的車子在潮溼的街道上一閃而過,往自己的目的地使去。
宓園。
陳植背對着身子站在車外,聽到明顯的開門聲才轉過頭。
姜姒裹着周淮瑾的西裝,把頭深深埋進男人的頸窩裏。
這個情況不是一兩次,姜姒每次都是裝睡。
陳植走上前,視線觸過地板:“總裁和華奧集團的會議馬上要開始了。”
還好他們總裁不是那種爲色忘本的男人。
每次時間都會卡的剛剛好,要不然那三年憑總裁和太太那個黏糊勁,周氏怕是都要破產了吧。
周淮瑾應了聲,看了一眼懷裏雙眼緊閉的姜姒,嘴角勾淡淡的笑意。
臥室裏。
姜姒被放到床上,周淮瑾給她蓋好被子,低頭吻了她的額頭。
“休息一會兒,晚上叫你吃飯。”
男人說完也不管她是不是真的睡着,起身離開。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姜姒睜開眼,看着屋頂的水晶燈重重鬆了口氣。
“明明知道是溫柔鄉,姜姒你是要離婚的女人,剛才在車裏怎麼就妥協了。”
姜姒怒己不爭的扯開被子,煩躁的翻了個身。
看着窗外連綿陰沉的天色,視線落在身邊平整的枕頭上。
指尖輕輕撫摸,那股熟悉又眷戀的氣息仿佛又迎面而來。
胸口處傳來一陣窒息,姜姒看着自己紅了的手腕,用被子蓋住臉:“美色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