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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其實是港城首富溫家,這麼多年我都沒有跟顧銘說起我的家庭。在他當初問我家人的時候,我只告訴他我的父母因出車禍去世了。當時他擔心會勾起我不好的回憶立刻轉了話題,此後也再沒提起這些事。
在我高考那年,我父母確實因車禍去世。我因爲一時接受不了,所以不顧爺爺的反對獨自一人跑到海城來念大學。
之後我和顧銘結婚,我便和爺爺說我要在海城定居,爺爺對我從小溺愛,雖然心裏不同意但擰不過我的固執。
爺爺聽到我終於願意回港城高興得不行,甚至想要親自來接我,被我趕忙勸住。爺爺年紀大了,讓他來回坐飛機折騰,身體肯定吃不消。
我告訴他這邊還有些工作需要處理交接,一個月後我就會回家。
爺爺雖然沒有多問什麼,但是他應該是猜到自己的孫女受了委屈,所以特意派了幾個保鏢來海城,不僅可以協助我處理事情,還可以保護我的安全。
我讓小何去給我重新找個房子,這幾天我先住在公司。
律師已經給顧銘發去離婚協議,可是他遲遲沒有回應。既沒有提出修改意見,也沒有要籤字的意思。
“笙姐,您要的房子已經找好了,裏面已經打掃幹淨,隨時可以入住。”
小何動作還算快,一周的時間就給我找到了。
我接過鑰匙,準備今晚先回去收拾一些私人物品和重要文件,剩下的明天讓保鏢找人幫我打包搬去新家。
這一周顧銘沒有給我發任何信息,我知道他在和林念念錄新一期綜藝。
我心想:正好,我回家收拾東西不用看見他,省得再和他吵架糾纏。
沒想到當我回到家,我看到顧銘竟然在廚房戴着圍裙做飯。
我和他在一起十年,他從未爲我做過一頓飯。因爲他說賽車手的手很重要,握方向盤的手是不可以進廚房拿刀顛勺的。
可是現在他卻小心翼翼地切着土豆絲,餐桌上還放着應是剛炒好的小炒肉。
他看到我的時候也非常震驚,拿着刀錯愕地看着我,“予笙,你怎麼回來了?”
我被這話氣笑了,“怎麼,我們還沒離婚,我就已經不配進這個家門了嗎?”
他放下刀快步朝我走來,“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剛想問他怎麼一個人在家做飯的時候,林念念從我們主臥裏一瘸一拐地走出來,身上甚至穿着我的睡衣。
我一時想不出要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這一幕,我只能看向顧銘,希望他能給我一個不那麼殘忍的答案。
可是顧銘臉上的尷尬不安已經預告了結果,“予笙,我們錄綜藝爬山的時候,念念不小心腳崴了,我就先把她帶回家裏照顧。”
顧銘的話裏漏洞百出,可我不想當傻子,“她沒有經紀人和助理嗎?用得着你把人領回家照顧?”
林念念慢慢悠悠地走到顧銘身邊,臉上做着愧疚的表情,“予笙姐,你別誤會,昨晚我的經紀人帶着我的助理去談項目了,銘哥是看我身邊沒有照顧的人才好心把我帶回來的。”
說到這裏還她有些哽咽,顫着聲說:“予笙姐要是不喜歡我的話,我現在就讓經紀人來接我走。”
顧銘像是見不得她的眼淚,淚珠滴落的瞬間就被他的手拂去,渾然未覺在妻子面前這樣做是多麼不當。
他甚至還轉過頭來指責我,“念念年紀小不會照顧自己,她受了傷我幫她一下怎麼了?你有必要這麼咄咄逼人嗎?”
我以爲經過戒指事件後,我的心已經不再那麼脆弱,可是此刻他的行爲和語言還是傷到我了。
我紅着眼看着他,我想保持理智和體面,可委屈太重我壓不住,“你帶着別的女人回我們家,讓她穿着我的衣服睡我的床,親手給她做飯,當着我的面給她擦眼淚,到最後還要怪我咄咄逼人。”
“顧銘,你真的有在乎我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