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晉回家的路上,心情那叫一個舒暢。
兜裏揣着三百多塊錢。
沉甸甸的。
心裏踏實!
這年頭,錢就是底氣,就是膽量!
正哼着小曲兒,路過一片小樹林,一陣“嗡嗡嗡”的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高晉抬頭一看,嘿,一棵老槐樹上,掛着一個巨大的蜂巢,起碼得有臉盆那麼大。
無數蜜蜂在蜂巢周圍盤旋飛舞,看起來就極具攻擊性。
換做別人,早就繞道走了。
高晉卻眼睛一亮。
“馭獸卡,啓動!”
他心念一動,一張金色的卡牌虛影在腦海中浮現。
【馭獸卡:可控制指定獸群,使其完全聽命於宿主。】
一股無形的波動從高晉身上擴散開來,瞬間籠罩了整個蜂群。
原本狂躁的蜜蜂們瞬間安靜下來,接着,像是朝拜君王一樣。
齊刷刷地調轉方向,朝着高晉飛來,在他身邊形成一個巨大的蜂球。
卻沒有一只敢落在他身上。
“不錯,不錯。”
高晉滿意地點點頭。
他心念再動。
“收!”
龐大的蜂群連帶着那個巨大的蜂巢,瞬間消失在原地,被他整個收進了“我的世界”裏。
蜂群進入空間後,立刻就找到了一個角落,開始勤勤懇懇地重新築巢、采蜜。
高晉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蜂後已經開始新一輪的產卵。
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收獲第一批純天然無污染的蜂蜜了。
“這玩意兒可比白糖金貴多了。”
高晉心裏盤算着。
更重要的是,有了這群小家夥,整個四合院都在他的監控之下了。
誰家說了什麼,幹了什麼,都別想瞞過他的眼睛和耳朵!
想算計我?
等着吧,看我怎麼把你們一個個安排得明明白白!
……
與此同時,派出所。
易中海、秦淮茹還有聾老太太,正圍着鐵窗裏的傻柱。
“柱子,你想清楚了沒有?”
易中海一臉語重心長,擺足了一大爺的譜。
“這件事,全院都看着呢。你打了人,就得負責。”
“那兩千塊錢的賠償,不是個小數目。你要是不想辦法,就得在裏面蹲好幾年!”
傻柱一臉頹喪,抓着鐵欄杆,眼睛卻直勾勾地看着秦淮茹。
“秦姐……我……”
秦淮茹眼圈一紅,眼淚說來就來。
“柱子,都怪我,是我沒用,護不住棒梗,還連累了你。”
她說着,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你要是在裏面待個幾年,我……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麼活啊!”
這話說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聾老太太在一旁敲了敲拐杖。
“傻柱,你是個爺們兒!一人做事一人當!”
“現在一大爺給你想了個辦法,用你的房子做抵押。”
“再籤個養老協議,一大爺先幫你把錢墊上。這可是天大的恩情!”
傻柱腦子本來就不靈光,被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暈頭轉向。
他只聽明白了,只要籤了字,秦姐就不會那麼難過。
“行!我籤!”
傻柱咬咬牙,爲了秦淮茹,他什麼都願意。
“只要能出去,只要能幫到秦姐,別說籤協議,就是要我的命都行!”
易中海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算計。
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他嘴上說着幫忙墊付,實際上,他早就打定主意,那兩千塊錢,必須讓傻柱一個人全背了!
他的養老金,一分都不能動!
協議很快籤好,易中海心滿意足地收了起來。
接下來,就是去見賈張氏了。
隔着另一扇鐵窗,秦淮茹看着自己的婆婆,表情冷淡。
“媽,家裏的情況你也知道,錢只夠保一個人的。”
賈張氏一聽,立馬嚷嚷起來。
“那還用說!肯定先保我出去啊!我是長輩!”
“棒梗是我大孫子,他難道還能看着他奶奶坐牢不成?”
她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秦淮茹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秦淮茹冷冷地看着她。
“我決定了,保棒梗。”
“什麼?!”
賈張氏瞬間炸了,一巴掌拍在鐵欄杆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秦淮茹!你個喪天良的白眼狼!你敢!”
“我可是你婆婆!你竟然爲了那個小兔崽子,不管我的死活?”
“我告訴你,我要是出不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她開始撒潑打滾,各種難聽的咒罵從她嘴裏噴涌而出。
秦淮茹只是冷漠地看着。
她心裏甚至在惡毒地想,你就死在裏面才好!
死在裏面,這個家才能徹底清淨!
“媽,你好自爲之吧。”
秦淮茹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賈張氏在後面聲嘶力竭地咒罵,那聲音充滿了怨毒。
……
高晉可不知道院裏這些糟心事。
他先去供銷社,用票證買了一些白菜、蘿卜的種子。
又去市場,花錢買了一只精神抖擻的大公雞。
等他左手拎着大公雞,右手提着各種東西回到四合院門口時,正好撞見了出門的三大媽。
“喲,小晉回來啦?”
三大媽的眼睛跟雷達似的,立刻就鎖定了他手裏的東西。
“買了這麼多東西啊?發財了?”
“你這公雞不錯啊,挺肥的,晚上要加餐啊?”
她一邊說,一邊就想伸手去摸那只雞。
高晉不動聲色地退後一步,躲開了她的手。
“三大媽,我這還有事,先回了。”
他可不想跟這老太太掰扯。
剛走進院子,迎面又碰上了一大媽。
一大媽看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哼,現在的孩子,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見了長輩也不知道問好。”
“手裏拎着東西,跟誰欠了他八百吊錢似的。”
高晉理都懶得理她,徑直往自己家走去。
跟這幫禽獸,有什麼好說的?
浪費口水。
“媽,妹妹,我回來了!”
高晉推開家門,高晴晴立刻像只小燕子一樣撲了過來。
“哥哥!”
李梅也從屋裏迎出來,看到他手裏的東西,嗔怪道。
“你這孩子,又亂花錢!”
高晉嘿嘿一笑,把東西放在桌上,然後從懷裏掏出那個鼓鼓囊囊的信封,直接拍在桌子上。
“媽,你看看這是什麼。”
信封裏的錢和票證散落出來,堆成了一小堆。
藍紫色的大團結,黃澄澄的糧票、布票、肉票……晃得李梅和高晴晴眼睛都直了。
“這……這……”
李梅捂住嘴,手指顫抖地指着那堆錢。
“小晉,這……這得有三百多塊吧?你……你哪來這麼多錢?”
她被嚇到了。
三百塊!
她辛辛苦苦上班,一年到頭也攢不下這麼多錢啊!
高晉這才九歲,一天就賺回來了?
高晴晴也瞪大了眼睛,小聲數着:“一張,兩張,三張……”
高晉把釣魚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當然,系統的事他自動忽略了,只說是自己運氣好,找到了一個風水寶地。
當聽到閆埠貴那副嫉妒得抓耳撓腮。
最後又捶胸頓足的樣子時,李梅和高晴晴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個老摳,肯定後悔死了!”高晴晴拍手笑道。
李梅也是笑得合不攏嘴,心裏的擔憂和震驚,總算被喜悅沖淡了不少。
她看着自己的兒子,眼神裏滿是驕傲和欣慰。
“好了,別說那些了。”
高晉一揮手,豪氣幹雲地宣布。
“媽,你歇着,今天我來做飯!”
“中午,咱們喝甲魚湯,吃清蒸草魚!”
“晚上,我再給你們燉個小雞燉蘑菇!”
“好耶!”高晴晴高興得跳了起來。
李梅看着生龍活虎的兒子,再看看桌上豐盛的食材,眼眶不禁有些溼潤。
這日子,總算有盼頭了。
就在高家歡聲笑語,準備做大餐的時候。
易中海、秦淮茹和聾老太太黑着臉回到了院裏。
剛一進院,一股霸道的肉香味就鑽進了他們的鼻子裏。
是甲魚湯的鮮味,混合着魚肉的清香。
“誰家啊?生活真小資!”一大媽從屋裏探出頭,酸溜溜地說。
秦淮茹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她循着香味看去,發現那香味正是從高晉家飄出來的。
易中海的臉色更黑了。
他今天爲了傻柱的事跑前跑後,累得半死,結果一分錢好處沒撈着。
還得盤算着怎麼讓傻柱把兩千塊吐出來。
可高晉這個小兔崽子呢?
又是甲魚又是魚的,日子過得比誰都滋潤!
憑什麼!
他心裏那股邪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來。
“一個沒爹的賤種,一個病癆鬼,還帶着個拖油瓶,他們憑什麼吃這麼好?”
易中海心裏怨毒地想着,看向高晉家的眼神,充滿了嫉妒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