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萊看着他,語氣很平靜:“我在你會不會有一天恨我恨到想讓我死。”
宋懷青抬眸看向屏幕,微蹙眉,正要回答的時候,視頻突然被掛斷。
江萊看着被掛斷的視頻,沒有多想,繼續做她的工作。
她這幾天一直在連續加班,有些累了,想要快點將工作做完回家休息。
江萊回到宋宅已經是三個小時後了,江萊脫了外套徑直走向浴室洗漱。
江萊擦着頭發上的水,她連吹頭發的力氣都沒有了,幸好房子裏是恒溫的,不需要擔心會感冒。
她掀開被子上床,正準備躺下,臥室的門被推開,江萊下意識看過去,居然是宋懷青。
她對着風塵仆仆的宋懷青,呆呆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大衣,裏面是熨帖的襯衫,是江萊買愛馬仕稀有鱷魚皮包時的配貨。
“我來回答你的問題。”
宋懷青從大衣口袋裏掏出手機,解釋道:“我手機死機了,不是故意掛斷視頻的。”
江萊微愣,就爲了解釋這句話大半夜從出差城市飛過來?
江萊看向宋懷青的眼神裏帶着明顯的不理解。
宋懷青向前幾步走到床邊,在江萊的注視下半跪在床邊,抬頭仰視着江萊。
江萊垂眸居高臨下俯視他,眼裏帶着明顯的不理解。
宋懷青眸色發暗,喉結微微滾動,看向江萊的眼睛裏帶着濃鬱愛意:“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
江萊眼眸閃過一絲茫然,她猛地想起她問的問題。
她眼裏的茫然轉化爲不可置信:“你就爲了說這句話,從青城飛過來?”
她下意識看了眼牆上的鍾表,疑惑道:“這個點怎麼會有航班?”
宋懷青無所謂扯唇:“私人飛機。”
“私人飛機申請航班需要時間,你怎麼……”
江萊沒有說出後面的話,因爲她已經猜到了。
宋懷青雲淡風輕回答:“動用了點私人關系。”
宋懷青伸手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髒處,望着她,眼裏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他說:“只要我的心髒還在跳動着,我就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我不會恨你,我只會一直愛着你,我一直都愛你,從未改變過。”
“不管你做出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恨你,我只會等你,等你回到我身邊。”
他的眼神緊緊盯着江萊。
宋懷青以爲江萊是害怕他會因爲她出軌的事情恨她。
他怎麼會舍得恨江萊呢?
江萊年紀小,有些貪玩也是正常的,都是外面那些不要臉的男人引誘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年紀小,經受不住誘惑是人之常情。
所有的一切都是外面那些賤貨的錯,他的妻子根本就沒有錯。
江萊垂眸看着宋懷青,感覺自己心髒某處開始變得柔軟。
他們之間有太多的回憶,江萊不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但是江萊已經過了覺得自己能夠反抗劇情的時候了,她已經認命。
她必須管好自己的心,不能對宋懷青動心。
氣氛難平,心跳也難平。
說不上來的感覺席卷了江萊全身,她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心跳的厲害,一下又一下,清晰而有力。
江萊沒有說話,抽回自己的手,躺下後翻了身背對着宋懷青。
江萊聽到宋懷青起身進了更衣室,兩分鍾後他從更衣室出來。
宋懷青躺上床,從江萊身後抱住她,抱得很緊,仿佛要將她揉進骨頭裏一般。
宋懷青溫熱的氣息漫過她的頸側,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萊萊,不要害怕,我會一直陪着你。”
江萊看向窗外的月亮,呼吸聲都輕了一些。
“不管你做出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傷害你。”
宋懷青也不管江萊是否回應他,他自顧自一句接一句的說着。
“十歲那年,你逼着我發過誓,讓我做你的騎士,只聽命於你一個人的騎士,一輩子效忠你,一輩子守護你,一輩子保護你。”
江萊叫他的名字:“宋懷青,那都是小孩子的誓言,做不得數的。”
宋懷青深吸一口氣,在她頸間蹭了蹭:“我不管,我已經發過誓了,我就會遵守我的誓言,一輩子守護你,保護你,效忠你。”
江萊記得這件事情,當時江萊沉迷於看童話故事,當時宋懷青正被她使喚着幫她寫作業。
宋懷青根本不會拒絕江萊,拿起筆就開始寫江萊的作業。
江萊看着他,想不到比他更適合當騎士來守護她的人。
所以江萊逼着宋懷青發誓,只當她一個人的騎士。
宋懷青根本就沒有反抗,按照江萊的要求復述誓言後,他一臉認真的對江萊說:“其實你不需要讓我發誓的,我原本就會保護你的,因爲你比我小,你是妹妹。”
當時的宋懷青還太小,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只知道他一定會保護江萊,不讓任何人傷害江萊。
“萊萊,我很想你。”宋懷青聲音克制又壓抑。
江萊感受到宋懷青心髒在狠狠地跳動。
江萊從來都不相信他很愛她,愛她愛到骨子裏。
不過沒關系,他會讓江萊相信的,他們是夫妻,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相守相伴。
江萊輕聲開口破壞氣氛:“你出差才三天。”
“是嗎?”宋懷青不在意笑笑,“可我怎麼感覺像過了三年?”
宋懷青沒有撒謊,見不到江萊的日子對他來說就是度日如年,他每時每刻都想要早點回家,快點見到他的妻子。
江萊默默翻了個白眼:“誇張。”
宋懷青笑笑沒說話,控制不住地在她耳後親了親。
江萊沒有躲,她實在是太累了,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
宋懷青聽着江萊沉穩的呼吸聲,意識到江萊已經睡着了。
他撐起身子垂眸看江萊的睡顏,她的睡顏很乖,跟平時渾身都是刺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宋懷青低頭在她額間親了親,手臂將她圈得更緊。
宋懷青不想和他的妻子分開,哪怕一分一秒。
他的視線從她的眉眼一寸寸往下,眼裏的占有欲與偏執逐漸加深。
任何想要覬覦他妻子的人都該死。
宋懷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