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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將六樓業主帶回警察局仔細審問,男人馬上就一五一十交代了。
他和我無仇無怨,只是單純沒有素質。
後來是物業經理看不慣我加上兒子惡趣味的雙重原因下,才一直扔到現在。
他樓下丟點業主也沒用幾個無辜的。
但一提起火災,他們都着急忙慌地說:「着火那天的煙頭又不是我扔的!別怪我啊!」
「我都是滅掉再扔的,又沒有什麼危害。」
燒掉我被子那天,是物業經理給六樓業主打得電話。
「他說這娘們兒要害我坐牢,讓我好好教訓她!」
警察扶額:「原先可能還不用坐牢,現在你這個牢坐定了。不光坐牢,還要賠錢。你這是故意縱火,帶有目的性地放火,還傷害到人了,必須承擔她所有的醫療費」
男人「啊」了聲,臉上帶着法盲的天真:「就不能只賠錢,不坐牢嗎?賠個幾百,我也不差那錢!」
「我就沒見過有人犯法了還討價還價的。」
至於物業經理王豐,他死活不承認自己把我鎖在房內,也不承認慫恿六樓業主縱火。
只說老房子的鎖芯隨時可能出現問題,打不開門,只是我恰好倒黴。
沒有證據能證明他把我鎖在房間裏,盡管我和他剛爭執過、他又有我出租屋的鑰匙。
但那也只是猜測。
也沒證據證明他慫恿縱火。
難保不是六樓業主在甩鍋。
他被教育一頓然後釋放,還被物業辭退了
「關蔓,我記住你了!你以後出門給我小心點!」
他雖然說得誇張,可沒有任何行動。
沒有王豐整天在小區裏對我冷嘲熱諷,我過得舒心很多。
直到我有天攔下一輛出租。
「去哪兒?」
司機回頭問。
我隨口報出小區名字,等了許久都沒動靜,猛一抬頭,司機竟直勾勾盯着我。
我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手悄悄按在開門鍵上。
司機突然回神,沒有給我反應的時間,迅速鎖上車門。
「坐好了。」
車的確是開往小區的路,可司機時不時通過後視鏡觀察我的動作卻讓我渾身難受。
好不容易熬到小區,我迫不及待開門,可司機卻不放我走。
「你是不是住在一棟二樓,201?」
我警惕地將雙手橫在身前,隨時準備反擊。
他恍然大悟:「別慌別慌!我知道道上的規矩!今晚,今晚我再來!」
「等叔叔今天賺好錢,晚上再來找你玩!」
我一頭霧水,他卻給我扔開一個名片,自以爲帥氣地挑眉:「我是你同一棟姐姐的老客戶了!你名片上的照片很死板,真人還挺可愛嘛。你要是讓我滿意,我以後就是你的常客!」
「咔噠——」
車門開鎖。
我迅速下了車,後退遠離,直到出租車消失在視線裏,才有空看一眼手裏的卡片。
這是很常見的黃色小卡片樣式。
可上面的信息卻不正常。
我捏着卡片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這上面,在不是我的性感身材上,P了我的臉。
是我在物業信息登記的臉!
我把卡片抓成團,想扔掉這惡心的東西。
可轉念一想,又放進包裏。
小區門口有一片露天停車場。
我只是隨便掃了一眼,就看到每輛車上都插着一張小卡片。
坐在樓下納涼的老人對我指指點點。
「就是她啊,看着挺老實。」
「難怪那個警察會幫她了,怕不是私底下......哎呦,她鄰居也太可憐了,什麼都沒做錯就要賠她錢,就因爲她有後台。」
「哎呦,現在的小年輕,特別是來租房的,真是不清不楚。」
「可不能把房租給這種人了,房子都被弄髒了!」
是王豐。
十有八九王豐。
只有他才會拿到我在物業那裏登記的照片做這種事。